,到头还要责怪在我身上。” 因被击中痛点,心绞连着腹疼,教沉新玥不禁抬手,下意识掩上了自己孕肚,顺带呼吸也变作急促:“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刻薄?” “刻薄吗?实话而已。” 宋远哲说完撇嘴,明知她很难受也没大所谓,只扯了扯肘弯,暗示对方别在公开场合失态。 他们此刻正好绕场走完,路过了静站成排的哀悼队伍。 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季浩然自沉痛中抬眼,看清过者是谁后,垂在身侧的双手,竟不自知地捏握成了拳头。 “宋二,好久不见。” 他深吸口气,朝俩人背影道出了一句寒暄,嗓音是克制后的低沉,带着股切齿的寒意。 宋远哲回头,挑眉不解地打量了眼对方,确认身份后,只微微颔首,就和打发路人一样,转身继续前行,没再给出多余的回应。 “结束能留下聊聊吗?我有事找。” 季浩然没有放弃,跨出一步,继续追击。 他实际并不想聊什么,单纯就是积攒了太多无名的郁怒,想找个出口发泄,揪他个人渣动动拳脚而已。 年初宋远哲欺侮罗生生,被程念樟把事情捅到了警局,两方还各吃了一晚行拘,这段过往,当时在他们圈子里影响很大,基本已算个人尽皆知的“秘辛”,季浩然一直知情。 如若像过去那样,自己没有身份,今朝碰面,那忍了也就忍了,他也不会多话。 可罗生生现在是他女人,外加宋远哲无故凭吊,在灵堂前摆出一副猫哭耗子的假样,实在有够让人恶心,于是季浩然也不愿再忍,直想得空把他给揍个痛快,好来帮罗生生出掉口,当时程念樟没帮她出掉的恶气。 边上小谢看出不对,拦手往前将他挡了挡,趁着宋远哲还没回话,赶紧小声敬告一句:“外场都是记者,韦成哥的尸体也还在咱们跟前躺着,现在不是为个女人逞英雄的时候,有气给我憋住!即是在人前,那就要识得收敛,听懂了吗?” “找他聊天而已,你急什么?呵——” 就在他们冷语来去的当口,宋远哲于不远站定,喊人去取个折凳,让沉新玥暂等会儿座位,自己则折返两步,找到邱冠华,与他握手打了声招呼。 “邱总,恭喜。” 没说恭喜什么。 邱冠华左右看了眼,抬指抵在双唇,无声与他作了个“嘘”的动作。 “谢过宋二,可惜我等会儿还要上台去念悼文,实在不宜称这‘喜’字。” “你来念悼文?”男人明知故问:“我还以为这活会是他来,没想兴冲冲跑回国,最后却扑了场大空……” 宋远哲这句话里说的“他”,指的是程念樟。 邱冠华毕竟是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听对方语气轻浮,出于基本人性的考量,他说话时便沉下面容,将眼色划过钱韦成的棺木—— “这还不是托了宋二您的福,后续如有机会,我定会给他转达你的这份记挂。” 明着说了句托福,暗指却是反向,点他造孽害人的意涵。 宋远哲听后昂首,鼻头漏了声哼气,像是轻蔑,但又摸不透他在看低些什么。 按照身份高低,顾完了邱冠华这头,他才挪步向季浩然的位置靠近。 “你想找我聊什么?” 问时,宋远哲卸下了刚才虚与委蛇的假笑,垮着张脸,语气不耐。 “聊女人。” “嘁。”宋远哲笑,笑完瞥了眼坐稳后的沉新玥,无谓调侃道:“聊她吗?” 季浩然摇头:“聊我女朋友。” “谁?” “罗生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