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磕碰,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脆响。 “你喊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程念樟五指松了又紧,贴近他的侧脸,附着耳边,压着嗓子问道。 宋远哲听后蹙眉,酒劲配上脑晕,让他思绪瞬间变得有些浑噩。直到沉淀几秒过后,这男人闭眼摇晃了几下颅脑,才逐渐让自己重归于清醒。 “不想说什么,就是看不惯你,看不惯你利用罗生生的那张嘴脸。” 程念樟眉弓上挑,表露意外。 “哦?宋二也有这么性情的时候?那看来,你昨天特意到我家找她,目的应当也很纯粹,不含利用,对吗?” “嘁!”宋远哲撇头失笑:“当然,我就是去找她上床,和之前一样,无论是安博还是你家,对我都没有什么偏差,至多不过楼上5800的床要比你家的软糯……” 似是想起什么,讲到这里,他忽而停顿,扩大了笑意。 “哦……其实这样说来,想想还是她英国家里的床最板硬,每次和她做的时候,都会磕地我后背发疼。呃啊——” 话还没有结束,只听“砰砰砰”地几下连声乍起。 不愿再听的程念樟,面色顷刻变作狠戾,他将宋远哲的上身使力拗折,用膝盖顶住对方下腹,不断提腿抬击,招招致命,根本不留任何情面和反抗的余地。 “这种挑拨离间的阴招,你当我今次还会上当吗?” 直至说完这句,动作才将将停息。 “呵……” 宋远哲被倏然放开后,只手捂住前腹,下压着胃里不断上泛的恶心,转身撑住玻璃,于朦胧中抬眼,看向自己正在忍痛的苦涩情态。 “程念樟,你说罗生生待会儿出来,看见我倒地不起,她会是什么想法?” 此时,玻璃如同镜面的反射里,站他身后的男人,嘴角轻撇,弯腰抚平自己裤腿的褶皱,于表情中显露不屑。 “放心,我不会给你留明伤去和她借机纠缠,刚才不过就是些足够造痛,却无大碍的招式罢了。”话音在此停顿,程念樟直起身后,脸上看向他的笑意,瞬时变作嘲讽:“哦,忘了,你是瘸的,并不懂这些……” 瘸? 这个字连罗生生都不能提,更何况是个外人? 听言后,宋远哲脸色刹那阴沉,瞳孔于缓慢眨眼间,埋入晦暗的深渊—— 是他即将暴怒的表征。 “林瑜!” 大声呼喝后,一直待命着的林瑜,自屏后走出。 “哗啦——” 宋远哲趁程念樟循音转头,分神不备的当口,掀去桌布,扯落餐点,直接反手自后卡住他的脖颈,用极强的手劲,将对方下压趴伏台面,另手压肩,切断了程念樟乍然起身的后路。 林瑜见状,神色平淡,亦没有急于搭手,只在不远不近的一处站定,朝他沉声问询: “宋总,有什么吩咐?” “林瑜——” 这厢宋远哲将将开口,手下的肩膀,便剧烈扭动,差点从他手中挣脱, 男人蹙眉,“啧”过一声,方才继续命道: “帮我拿把餐刀过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