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罗生生以为自己幻听,于是稍偏了偏头,用鼻音又向他确认了一遍。 程念樟没答,随一声喉头的吞咽,他急忙撇开罗生生,行路不稳地转入浴室,寻到马桶便支着边缘,曲腿躬身地开始干呕了起来。 今晚饭局他几乎没垫餐食,胃里空空装得全是酒液,待吐了几口白水似的东西,肚子就差不多被翻了个空。 罗生生见这惨象,赶紧抽了纸上前,右手替他拍背,左手帮他把嘴边的残液擦去。 “哪能喝成这样?” 他不是个爱行酒令的人,被灌成这样……不用猜也晓得席上是个什么状况,肯定没少被人给欺侮胁迫。 联想到早前刘琨一行人饭局上的猖狂,画面在脑中具象后,罗生生的鼻头便不受控地起了阵阵酸涩,是为他感到不值。 “你也说你不缺钱的,简单点过日子不好吗?干嘛总汲汲营营地把自己搞这么累?” “和钱没关系。” 吐干净后,程念樟的头脑一下清醒不少,只是身体还有些脱力,要靠扶着罗生生才能站稳。 扔掉纸后,罗生生扯过他的手臂重新搭回肩上,隔着毛衫,卡紧这人的窄腰,用尽全身力气又把他给重新架了起来。 刚刚这男人的动作带出了内热,上升的体温挥发出织物里蕴藏的香气,是股似花的甜味,和他平时用的香水都不相同。罗生生因好奇特意细嗅了嗅,觉得有丝熟悉,但当下掺了酒气,她也辨不太出到底曾经在哪闻过。 “你这人做事总神神叨叨地,既然不为钱,那就是为权了……都是些白辛苦的事,本来好好的,非把自己折腾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自以为有多聪明,我看就是活不明白而已。” 这些抱怨罗生生憋在心里,一直没机会说出口,今次借他喝醉,就干脆一股脑都给倒了出来。 不过说了也就说了,她是没指望这男人会去改的。 “呵” 程念樟听言,只低头轻笑了声,分不清心里滋味,到底是苦还是甜。 “哎!你别定着不动。” 罗生生本以为他清醒了,身体也会跟着松弛些,可没想到使出了大力还是没把程念樟给挪动半步。 “别急……我先清个口。” 还当他是走不动呢…… 原来是要洗漱。 瞧他脑子清楚,还知道干净,罗生生就作势想放这人自由,可不料手还没从程念樟的身上移开,自己的侧腰却反被他先人一步地给牢牢制住。 “做什么呀?” 男人没理她欲拒还迎的扭捏,臂上使劲,紧抱着罗生生径直走向了水池。 他仰头利落地灌下一口漱液,于吐净后,稍稍起身,偏头寻到她的嘴唇,便急切而又蛮横地给吻了上去。 初始是薄荷的刺辣,随软舌勾缠地愈加剧烈,男人喉头余酒的醇味,也逐渐渡进了罗生生的口腔。 想来真是奇异,明明今夜没有喝酒,她却迷红上脸,只因被醉后的他痴吻,就平白生出了股微醺的漂浮感受。 “唔嗯……” 就在两人深吻时,罗生生背后的大手亦不安分。 她上身原本塞实在裙腰里的衬衣,仅凭程念樟的几下指动,便被抽出了下摆,以此来方便他的探入。 男人粗粝的掌心,摩挲向上,胸扣被解开,松紧的肩带收缩后瞬间弹肉,“啪嗒”一声,激得女孩不禁跟着全身一颤。她当即便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了程念樟,想将他推离自己一些。 “唔……别” “别什么?嗯?” 就算感受到了她的抗拒,程念樟也并未受挫。 他此时眼神中因醉意而带出迷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