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但她不敢看。 “哦。” 罗生生光听声辨不出宋远哲是什么心情,遂又小心翼翼瞥了男人一眼。见他没有异常,立马换上轻松的语调,岔开话题道: “你带我去吃什么?要是比较正式,我想回酒店一趟,换件衣服再去,很近的,前面转角就到了。” 女孩指向窗外,在剧组下班的点,那里附近常有代拍扎堆,挺好辨认的。 她刚刚有注意到,今日宋远哲手上戴的是他俩的对戒,这男人自她上车伊始,只要沉默着,就会去拨弄中指,也分不清是习惯使然还是种纯粹的警告。 反正不管哪种,都会让她格外难受。 心虚作祟下,罗生生就想着,要不还是回去先把戒指攥在手里,免得他后面找茬,在自己还没把事情捋清楚前,又引出些多余的麻烦。 这双对戒,本质就是犯人的镣铐,既然她还没成功逃出生天,那就算是装,也得装着戴好,是谓生存之道。 宋远哲听她要求,抬眼朝窗外扫了扫酒店的外观,神情里满是不加遮掩的嫌弃。 “你住的是哪间房?” “1705,怎么了?” 男人原本想说和她一起上去的,顺道温存,但这地方太次,他瞧不上。 推算起来,除了八年前和罗生生在坎特伯雷那次,宋远哲就再没睡过这么普通的酒店。这人是有少爷病的,他的有些事迹但凡挂到网上,教一般人去围观,只会觉得浮夸和没有必要,指不定还要嘲他装逼。 然而事实上,在宋远哲的概念里,根本没有“一般人”这种概念。 除他能入眼的,其他全是蝼蚁罢了。 “没什么,就问问。”他答完,踢了脚前座:“林瑜,前面先放我老婆下来吧。” “好” 老婆? “说了别老这么叫我了……” 罗生生真受不了他这股子肉麻劲,好像说多就能成真似的,蔫坏地很。 “怎么?我管不了你去外面找男人,还没权利管我自己的嘴?” 这话宋远哲是笑着说的,听着不过是句调笑,语气也轻松,但实则机锋重重,猝不及防间直接朝着罗生生心口,插下了柄软刀。 罗生生听言愣了愣,等车停稳后,留下句“有病”,便扭头摔门就走,企图用生气的姿态来掩盖掉自己内心的愧色。 ……… 1705 整间房自罗生生搬进2102后,她便再没有下来看过,就算程念樟不在剧组,她也照样睡他房中。 除了衣橱有几件她不常穿的华服,房里自带的生活用品全无,连行李箱也没有,保洁每隔两天还会来做些清洁,里面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从床铺到桌面,整洁到不见任何杂乱,空旷平整的样子,毫无住人的气息。 她从衣柜里挑了身paulamp;joe的碎花裙,是宋远哲喜欢的乖乖女腔调,罗生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去迎合这人的偏好,就像是条巴浦洛夫的狗,被训练到已经失去了思辨和反抗的本能。 戒指就放在床头的抽屉里。 她换好衣服,拿出来戴在了手上。 罗生生动作利索,趁着得空,赶紧打开手机,想看看刚才程念樟发的消息,怕他生气。 通知里,有一则未接来电,是他打的。 她刚才没接,程念樟后面也就再没打来,只发了条信息。 “等我,马上回来。” 真是让人安心的人呐…… 罗生生抿了抿嘴,蓦然有些想哭,但她得憋住,红了眼,下去就不好解释了。 再忍忍就好了,再忍忍他就回来了。 “咚咚咚” 就在她休整自己情绪的当口,敲门声起。 “生生,开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