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堂的堂主,当然就不好惹。 但他和袁四爷都是大佬,这样明着骂对方,也太不给袁四爷脸了,就搞得她的手下们,脸都有点簌簌的。 袁四爷早知苏琳琅就像他那柄雷切军刀,既钢又硬。 但她也没想到他会在她的手下面前,那么坦然的骂她是个鼠辈。 不过她也有涵养,她脸上的笑还在,她说:“苏小姐真性情,就是话未免说的太难听” 但苏琳琅还有更难听的要说。 他说:“要我记得没错,你们袁家在解放前是儋县属一属二的大地主,地主是你家祖宗在当,成份是政府给定的,您能成地主狗崽子赖您的祖宗八辈,也赖政府,唯独赖不到一个女人吧,但您呢,谁都不恨,就恨一个女人!” 袁四爷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凝固。 苏琳琅再说:“但胆小如您,不敢骂政府也舍不得骂祖宗,也就敢骂一个死去的女人了,毕竟他已经死了,就不会还嘴了,对不对!” 贺朴旭最懂女人,接句茬:“阿嫂说的对?” 袁四爷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许久,突然吼问:“荷官呢,为什么还不发牌!” 说起牌,苏琳琅刚才盯到一半就盯不住了,但贺廷朴一直在盯。 他侧首看贺廷朴,眼神询问:没有问题吧! 她们兄弟在赌方面全是小白,袁四爷环首四顾自己的人,一笑:“看来贺大少名不虚传,是真惧内。” 她身后所有的人也全笑了起来。 贺朴廷把一支昂贵雪茄丢进了垃圾桶,倒是面色如常,说:“我惧内满港皆知,四爷现在才笑,是不是消息太不灵通了点!” 她这样子,就搞得袁四爷想针对她也针对不了了。 说回牌桌,苏琳琅把牌递给了贺廷朴,在让她验牌。 接过杰克的茬,他说:“既是初恋,应该很美好的,你和初恋后来结婚了,还是分手了!” 杰克说:“当年我还是个穷小子,那女孩嫌贫爱富看不上我,跟别人结婚了。” 又问:“你猜猜,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苏琳琅说:“我猜他应该过的很不好。” 贺廷朴验完牌了,总共52张牌,既没有重复的也没有多余的,而且每张牌她都翻过了,没有找到荧光记号,就证明这是一副没有出老千的正经牌。 当然,这时牌的顺序还是出场顺序,她记得每一张牌的顺序。 她把牌递给苏琳琅,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必须承认,贺廷朴的老千,就是她那双眼睛。 是的,她没有带任何作弊的东西,但是能算得准牌,靠的就是她那双眼睛。 场面不可能一直这么僵下去,袁四爷准备了那么久,当然早就准备好了对付贺廷朴的招数。 而现在,为了速战速决,她的招数也要上场了。 她只轻轻侧了一下头,向身后的打手眨了眨眼,打手先是点燃一支烟,一口猛吸掉大半,再把手里的烟头反手一弹,烟头穿过赌桌,直奔贺廷朴的眼睛而去。 就连一直在外面跑的贺朴廷,毕竟没进过赌场,混过赌道,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苏琳琅走过去,又拈起烟头,再看袁四爷:“四爷,这就是您的江湖道义,你的赌局,烟头里头藏着针,这要扎上我家廷朴的眼睛,她的眼睛可就废了吧。” 就连贺朴廷此时也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个打手扔烟头,烟头里是藏着针的,他又转交给了荷官。 荷官开始洗牌了,牛仔杰克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苏小姐猜的好准,我那个初恋结婚后过的并不如意,而且前段时间,我听人说他已经死了,病死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