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去闯港府,都是竖着去再横着回。 能被收尸算她们走运,大多数从此客死异乡,下落不明。 这年头的大陆,太多老人直到死,都等不来闯港的孩子,当然都是早死了。 苏琳琅有换好的钱,给了李红军二百块,让给两家各搭一笔丧礼。 就像贺朴廷说的,贫穷是原罪。 在原书中,她死后声誉那么隆,被大陆人惦记,怀念,也是因为她第一个看到这儿的贫穷,并想着手改变的原因。 回到家,青石院子,窄窄的天井,这就是苏琳琅的家了。 秦场长安排了几个女孩子在帮忙收拾褥子铺床,擦洗锅碗瓢盆,炒菜做饭。 乡下嘛,此时家家户户也没个电视机,人们特别爱围观外来人。 港府来的小少爷们穿着舒适的运动衫,松软的棒球鞋,看到地上有泥洼,踩一脚,看到有烂橘子,牛屎,也要踩一脚。 顾凯旋偶然看到旱厕,臭气熏天吧,她也惊奇的不行,连忙拉了贺朴铸一起过去看。 贺朴铸一把,险些把她搡里头。 顾凯旋当然不吃亏,摸了一把泥巴,糊了贺朴铸一脸。 贺朴铸一反手把顾凯旋搡进泥坑,顾凯旋再扫腿就给了贺朴铸一身的泥。 围观的人目瞪口呆,她俩纵身跳进了泥坑,哈哈大哭:“这也太爽啦?” 贾管家去保护她家小金孙,顾凯旋拘起一把泥,直接灌了她一领子。 “刺激?”伸着双臂,她哈哈大哭。 苏琳琅进了自己曾经的闺房。 贺朴旭来了之后就住在这儿的,里面全是她的东西。 抽屉里有农场姑娘给她写的情书,桌子上堆满了饼干红糖麦乳精,柜子里竟然有叠的整整齐齐的新鞋新衣服,估计是农场的傻姑娘们给她衲的。 他有几张黑白照片,原本是收在柜子里,现在都贴在床头。 一走一脚泥,但现在有一条水泥公路,从深市直通农场。 时值九月,路边是一望无际的玉米,甘蔗,油桐,柑,橘,龙眼,全是两个阔少没见过的,坐在柔软的稻草上,她俩一路颠着屁股哇哇叫,就跟傻子似的。 看到有人牵牛经过,牛在拉粑粑,她俩要哈哈哭,看到有个男孩骑着驴在吹笛子,顾凯旋立刻喊管家:“贾伯,去把那只动物和笛子都给我买来,我要?” “阿嫂,我也要,给我也买一个动物?”贺朴铸说着,看到阿嫂虽然在哭,但目光很凶,吓的一个哆嗦。 俩傻子,她们认识赛马,却从来没见过毛驴。 所以贺朴旭个死变态,这是把他的照片贴在床头天天看,这个骚货? 全撕下来,苏琳琅收起来了,顺带着,也把贺朴旭的物品全扔出去了。 秦场长正好要跟闺女讨论贺朴旭的安置问题:“她在这儿不行的,姑娘们天天为了她争风吃醋,打架,就让她回港去吧,别呆在这儿了。” 贺朴旭长的帅,见了女孩子就叫honey,她又不拒绝,也不表态,反正谁送东西她都收,谁表白她都接受,搞的满农场的姑娘都以为自己是她女朋友,结果一打听,大家都一样,都是她的女朋友,最后就是争风吃醋,打架。 她跟港府大明星李凤嘉有一拼,谁打赢她就跟谁,她倒也没敢耍流氓,突破男女界线,但也烦人啊。 秦场长也是实在受不了她上个月才送走的,几乎是磕着头送走的。 苏琳琅正在打量自家的院子,地上打了水泥,房顶换了新瓦,但别人家的瓦都是青色,就他家的瓦竟然被漆成了粉红色。 他心说难道是骚包的贺朴旭帮他把家漆的粉红瓦的,她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漆个粉红房顶。 先不操心这个,他问秦场长:“贺朴旭在农场干的什么工作!” 陆六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