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身手不凡便一时技痒,想与他切磋一番。” 萧卓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檀,犹如在看一只狡猾多端的狗。他也的确也太狗了吧!!! 刚刚到底是谁差点一枪戳爆自己的脑袋,又是谁飞起一脚凶狠地踹断了他的肋骨??? 萧卓指着他颤抖着声音道;“你这个王八蛋……” 沈檀又重重咳了一声,踉跄一步,竟是要昏倒过去。 李药袖大惊失色,连忙一把搀住他,这时时才发现他的衣襟袖口都被冷汗浸透了,握住的那只手更是冰冷得吓人,满腹疑虑暂时抛到脑后,咕咕叨叨:“你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发作?身上有伤还动手,嫌命长了?” 萧卓:“……” “将军?将军?”潘四麻溜地过来也扶起自己将军一只手,虚情假意道,“来来来,别人有的,我们家将军也要有!潘四我啊搀着您啊,别难过哈。” 萧卓匪夷所思地看着沈檀“虚弱无力”地被娇小柔弱的莺莺跌跌撞撞地搀回大帐,后知后觉地痛苦意识到一点:没有闻远之,以他的脑子根本斗不过沈蠡这个男狐狸精! 历经一夜的惊心动魄,在场数人包括受到惊吓的温宇、温旭两兄弟最后都精力不济,各自寻了帐篷草草歇下。 妖鬼们纵然不生不死,可受妖力限制,短暂地闹腾过后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 沈檀恰到好处的虚弱并非全是演戏,身上所受的外伤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此地地处大漠深处,水源稀少,天然克制了他的青龙属性。龙力一直持续消耗,过度亏损下他只能勉强维持清醒。 现在被李药袖搀扶着躺下,巨大的脱力感从四面八方涌来,令他真正地露出了精疲力尽之态。只是在这时,他属于龙那一面的本能愈发鲜明,难以掩饰。 他死死地攥住李药袖一只手,声音虚弱沙哑,态度却异常强硬:“小袖,别走。” 李药袖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成功,担心自己尚未完全控制的手劲直接把他掰骨折了,便只得任由他紧握着自己的手:“好吧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依你依你。” 哪成想,沈檀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里,李药袖经历了从一开始的“我能拿他怎么办呢,他只是条弱小无助又虚弱的小青龙罢了”的体贴,到“我的手好酸,他能不能换个手啊,呜呜”的无奈,再到“他到底醒不醒,要不要干脆拍两巴掌看看”的冷酷,种种心路历程。 其间李子昂、温宇温旭两兄弟、潘副将都来友好地探视过他们。 除了真心实意担心沈檀的李子昂,其他几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观沉睡中的青龙,毕竟这可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龙啊。 是的,睡到第二日时沈檀由人形化成了青龙,然而即便昏迷不醒,他也不忘牢牢用尾巴卷住李药袖的手腕。 不幸中的万幸,沈檀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李药袖的怨念,换了个手圈住。 潘四啧啧称奇:“我以前听人说书时说过,龙的本性就是这样,绝不容许旁人觊觎自己心爱的宝物!” “什么心爱的宝物?”萧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在潘四背后。 潘四立刻从善如流改口指责道:“这就是龙的恶劣本性!不知廉耻的贪婪!不知小节的放荡!孤龙寡莺,同处一室,成何体统!” “滚。”脸色不善的萧将军一个字就让潘副将麻溜地滚了,还不忘一手一个拎起偷偷摸摸想揪龙鳞的两个青皮小鬼。 萧卓是最后一个来帐篷中“探视”的,他的眼神从少女被龙尾缠住的纤细手腕掠过,心中刚掀起一一阵酸涩,忽而眼前浮现出它轻轻松松捏碎重枪的场面…… 萧卓:“……” 心头的不适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不愧是王爷外孙”的深深敬畏。 萧卓沉默片刻,低声问道:“小袖小姐,你这几日可有哪里不适?” 刚要和他打个招呼的李药袖愣住了,没想到对方如此开门见山,迟疑了一下道:“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但是萧将军怎么知道的?” 她虽然恢复了人身,但是体内莫名多出了一股沉郁阴晦的气息,隐隐与她体内灵力相斥。虽然不甚明显,但能感受到它在筋脉流转时火辣辣的刺痛。 萧卓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神情:“我也是猜测的,我脑子没有闻远之好使,但是看你突然从镇墓兽变回人身,还安然无恙地被老王爷送了出来,估摸着是他老人家助了你一臂之力。” 他挠了一下后脑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