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阳光透过深深的水层,再落在他的身上时,也依旧是冰凉的,就如此时的感受。 它钻进了骨子里了,又疼又冷。 “渊儿。”他听到母亲的声音,未等他回头去看,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段秋水将他抱在怀里,搓了搓他的背,说道:“渊儿很冷吗?娘亲给你暖暖。”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又变回了小孩的模样,段秋水抱着他绰绰有余,他心中酸苦,幻境之中自己全然是个孩子,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等明白之际,一切就消失了,而在梦境,他心中的思念才翻江倒海的涌出来。 他缩进母亲的怀里,只在梦中才敢流露出真正脆弱的一面,他抓着母亲领口,死死地攥着:“娘……我疼!” 段秋水将他抱的更紧,仿佛要将他融进血肉里,好分担他的痛苦,分享给他自己微薄的温暖。 “娘……”段渊感到安心,痛苦似乎褪去了不清,他意识昏沉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再也不要醒过来了。 但太阳重新出来了,他被迫清醒了起来,湖面的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离开母亲的怀抱,此时凌音从身后凭空出现,他赤脚行走于水面上,而他与母亲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岸边。 梦就是这样混乱难琢磨。 凌音一步一涟漪,湖面渐渐变成金色,他回头看段渊,说道:“你记住,神器唯我们所用,却非唯我们独有。” “什么意思?”段渊愣住,神器?他回过神来,是了,部落用以年幼的孩子们祭祀礼的湖泊之下,有一件神器。 并非观世镜那般的伪神器,而是真真正正的神器。 凌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或许是记忆里没有答案,当年他太年幼,并未理解过凌音的话,自然也没有提出过疑惑,他听到凌音说:“若是不正确的使用神器,其代价并非一个人能够承受的。” 什么是正确的用法呢? 他想不起来,甚至不知道湖下的神器是什么,他的梦境并不愿意为他补全记忆,他急迫地想要知道。 但此刻他却越来越清醒,梦境变得缥缈朦胧,他从梦境中脱离了出来,在睁眼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些,凌音并没有告诉过他神器是什么。 泛叶宫的人侵入了部落,一切都在一场混乱血色中结束了。 他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身体的感知也在慢慢回归,但他还是过了好一会才真正清醒过来,但他却猛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人的怀抱里。 那人搂着他侧躺在床沿边,自己的头抵在他的颈窝,手抓着他的衣领,一副全然依赖的姿势。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