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拖出来。”第五君对刘大刚说。 大刚头一回见识换颜易嗓的过程,哪怕只是一点皮毛就让眼睛都忘了眨,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弯腰趴下,就看见床板下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只密封的小陶罐。 大刚抱紧小陶罐,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问道:“这是酒吗?师父床底下藏酒啊?” 第五君笑了声,说你猜。 不过穿过走廊下个楼梯的功夫,大刚已经从酒猜到了水银,还问了两次“师父我说得对不对”。 第五君面带微笑,忍不住想大刚真是个善良又好哄的孩子,这小嘴叭叭的,跟在他身后一刻不停,走路都感觉很带劲。 他走到最后一级台阶,善扇山弟子都站了起来。 第五君居高临下,给他们问好:“总算能当面感谢善扇山道友了。” 章幼龄从灵堂那边走过来,仰头盯着第五君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说:“齐归,几年过去,你竟然没有变。” 第五君笑着说:“右护法叫错人了,我是第五君,不是齐归。” 语罢,他就从大刚手里接过那只陶罐,指使他去院子里洗马。 孩童的相貌会放大表情,章幼龄此刻皱着的小眉头让这份凝重格外具体,似乎不解为何第五君要把刘大刚给支走。 第五君瞥到就想笑,他慢悠悠进到长案里坐下,背靠灵堂,说:“诸位道友也请坐,我徒弟刚买的水果,很新鲜的,尝尝?” 善扇山道童们重新坐下,而章幼龄则随手从桌上拿了一个橘子,走到长案边,撑起身子瞧着第五君。 “你好得很快。”他严肃地说。 第五君不以为意,云淡风轻道:“那要归功于灸我崖一派的绝顶医术。” 章幼龄看了他一会儿,断言:“你不信我们。” 第五君立刻反问:“为什么要帮我们?” 两人对视片刻,章幼龄看出第五君的警惕,道:“因为你本该是善扇山的弟子,玄陵门给截了胡。” 他把文昌星神司命给他们掌门章仙童托梦一事简单说了说。 顿了顿,他又道:“当时本不知道是你,但我们掌门一见那匹白马,就执意让我们暗中保护。还好你谨慎,一路上脸都没露出来过。” 第五君的目光放在章幼龄身上,似乎在揣测这番话的真实性。过了许久,他起身,对章幼龄和那几个善扇山道童行礼。 章幼龄没让他把礼行完,就扶住第五君,刚巧攥住了他的脉搏。 “你……”章幼龄的脸色登时变了。h,u,a,n,g,杜家问 第五君轻轻把章幼龄的手拂开,重新在长案后面坐下,脸上笑容淡淡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