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第五君和那黑衣男子的目光胶着,谁都没有给他分过来半个眼神。第五君狗腿而不解地看着黑衣人,无辜至极。 那黑衣男子喉结上下动了动,压着声音道:“在下玄陵门少主齐释青。” “哗啦”又一声响,装废银针的桶又倒了。大刚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手一抖,全毁了。 第五君转过头,训道:“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有客人在还这么冒冒失失!” 大刚原地立正,严肃道:“小师叔教训得是!等师父回来弟子自去领罚!” 第五君眼皮直跳。 小兔崽子,还找师父领罚!我什么时候罚过你! 这演戏的天资应该去莲花楼的戏班,来灸我崖真是误人前途! 大刚冲他们装模作样地作了个揖,说:“那弟子就不打扰小师叔谈事了,待会儿弟子再回来收拾诊室。” 然后就小腿一蹬,麻溜地上了楼。 大刚心如擂鼓,在楼梯口无声蹲下,抓着栏杆,听着墙角。虽然偷听长辈谈话不好,但是…… 师父呀,徒儿是真的忍不住啊! 爹爹啊!您知道吗!今儿玄陵少主来灸我崖了啊! 大刚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哦呦呦,贵客啊贵客!敢问玄陵门的少主来我们这破落仙门有何贵干哪?” “在下是来寻人的。” “哎哟,能叫玄陵门都找不见的人,恐怕这天上地下都没有吧!谁不知道你们那罗盘厉害得很,什么都能算出来!” 片刻寂静。 “在下是想劳烦打听下,那位小道友的师父,如今人在何处?”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我那师兄啊,云游去啦!没个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呀!” 又是片刻寂静。 “无妨。既他会回,那在下在这里等着便是。” 紧接着,大刚听他师父“啪”地拍了一记长案,如同拍惊堂木:“稍待!我隐约记得我那师兄提过一嘴,好像是去了蓬莱岛西!” 玄陵门少主的声音立刻响起,听着竟像是喉头微颤:“……当真?令师兄可有提去向何处?” “好像,正是要去你们那玄陵门!” 这下,男人的嗓音都哑了:“他……真如此说?” 第五君掷地有声道:“千真万确!” 大刚在楼梯上听着,简直想要鼓掌叫好。 师父!您演得太棒了!徒儿受教了! 大刚在楼梯口猫着,小心窥得那玄陵门少主高大的身影出了灸我崖,才蹬蹬蹬又跑下来。 刚下到一楼,他的小脸就变色了,惊惧地喊了一嗓子:“师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