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找到詹启梁的手机号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几声,不等人接就挂断了。 这个时候,詹启梁应该在开会,大概率不会接电话,打电话只是为了提醒对方,有人联系过他。 手指飞快地敲打屏幕,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然后是孙雨绵,孙雨绵的电话是关机的,应该是还在和詹启梁闹脾气。 詹鱼眼睛都不眨地退出,然后拨打任管家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两声,对方就接起来了。 “大少爷。”熟悉的声音响起。 詹鱼的鼻头酸了下,他眨眨眼睛,压着近乎颤抖的声音说:“傅云青出车祸了,你联系一下夫人和先生,过来第一医院办理手续。” 任管家是一个能力出众且负责的人,闻言没有多问,立刻说好:“大少爷你把医院名字以短信的形式发给我,我稍后就到。” 詹鱼点点头,也没意识到对方看不到。 挂断电话,他又和旁边的医生确认了一下医院的名称,这才把短信发出去。 做完这些,他一下子又空了下来,眼睛不受控地往傅云青那边看。 傅云青仍旧处于昏迷状态,旁边的医生正在确认他的情况,仪器滴滴作响,护士动作迅速地扎针输液,寻找出血点,进行止血工作。 整个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闲得无事可做。 闲得叫人口头发慌发凉。 第一医院离扬城附中还算是近,警笛响了一路。 詹鱼浑浑噩噩地跟着急救人员下车,看着傅云青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起。 他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面前人来人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不时从他面前经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条腿已经麻木了,也许是站的太久,也有可能是冻的。 “大少爷。”熟悉的声音在穿过嘈杂的人声。 詹鱼有些迟钝地转过头去,是任管家,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爷爷。”他的眼睛发胀,酸得厉害。 詹云岩看到他,急走两步上前抓住他的手,手指冰凉,老人有些心疼地把手揣进自己的怀里:“别担心,没太大的问题。” 接到詹鱼的电话,任管家立刻联系了医院,申请了最好的外科医生才主持手术。 又安排人去事故发生地调取了监控,和片区负责的派出所进行了初步沟通。 詹云岩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任管家联系不上孙雨绵和詹启梁,立刻就给他打了电话。 虽然他不是傅云青的监护人,但也算是血亲。 “傅云青他会不会……”詹鱼紧紧抿着嘴,唇色寡白。 “别自己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