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劲从善如流,很听话地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休息。 齐响也坐回沙发上继续工作,陶老板的茶楼装修图纸还没有设计好,这两天他得把最终方案敲定住,再出工程预算和施工图,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他坐在电脑前冥思设计着,期间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不是客户打来的,就是同事打来的,要么就是工地那边打来的。每次有电话打进来,担心影响邱劲休息,他都到走廊去接听。 邱劲见他一趟一趟地往外走,笑着给他发过去一条微信:没事,不用每次都出去接电话,在屋里接吧,不影响我休息的。 齐响看到信息,还真不客气地在屋里接了电话,不过都是压着声音接听。 中午他接到赵彭的来电。赵彭说好久没见他了,想约他晚上一起出去吃饭,还去上次去的那家南街小厨。赵彭说,吃来吃去还是那家饭店的厨师炒的菜好吃。赵彭还兴致勃勃地说,你不是认识那家饭店的厨师嘛,咱们再去吃一顿。 齐响瞅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某厨师,对电话那头的赵彭说:“晚上没空,改天再约。” 说完就挂下了电话,他刚挂下电话,手机又响了,是信息提示音,邱劲发过来的,邱劲问他:晚上是不是有约会呀? 齐响往床上睨了一眼,低头回复:没有约会。 床上躺着的某人低低地笑了。 傍晚的时候,邱劲的父母下班过来看邱劲了,邱劲的父母还给他们带了饭菜。邱劲还不能吃东西,饭菜都给齐响吃了。齐响吃完饭,趁着邱劲的父母在医院照顾邱劲的功夫,开车回了一趟家,洗了一个热水澡,拿了两套换穿的衣服又赶回了医院。 晚上,他依然睡在陪护床上陪着邱劲。半夜他又做噩梦了,做了好几个,一会梦见邱劲的病理结果出来了,结果很不好。一会梦见邱劲躺在死寂的病房里,身上盖着白布。跟他姥姥走的那时候一模一样,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揭开白布,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宠溺地叫他一声“齐响儿”的时候,他崩溃得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就把自己哭醒了。 一醒来,他就赶紧去查看旁边的病床,看到邱劲安然地躺在旁边的病床上,闭着眼睛,安详地睡着。他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就一直睁着眼睛,听着邱劲轻轻浅浅的鼾声到天明。 上午,他又没有去公司,还在医院陪着邱劲。 今天是术后第三天,医生说邱劲可以适当进食了,不过为了让喉咙有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只能吃一些流质食品,而且一次也不能吃太多。 两天没有吃东西,加上动手术伤元气,邱劲明显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