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中午已经吃过,众人齐聚议事用的大厅,我这才意识到沐府居然比白府还要阔气一些。 沐夫人一路上和我絮叨了不少家长里短,我也得知了大哥和二哥都已成婚,只剩叁哥一心从医,尚未婚配。 “琼儿,在外几个月可还和你爹置气呢?”见沐老爷和白画梨在寒暄,沐夫人小声问我。 我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小心暗示:“不生气了,可出去见了一次世面,也想出门多走走。” “你想出去我没意见,女孩子家是得多看看,我和你爹这些日子也商量了,等你和白公子成婚,就给你俩开个酒楼,你们去京城过你们的小日子,怎么样?” 和他过日子? 我不说话,沐瑾从一旁也凑过来:“娘,你就偏心小妹,什么时候也能给我笔钱开个医馆啊?” 沐夫人笑着啐他:“你可是琼儿叁哥,怎么能和琼儿争?” 我和白画梨的视线交错一瞬,沐老爷拉着白画梨,朗声问道:“多谢白公子把我家琼儿送回来,既然两家早就结了亲,今日不如就谈谈婚礼的事吧?” 他轻飘飘将决定权交到我手上:“这都得看沐姑娘的意见。” 众人将目光聚了过来,我张张嘴,尚未开口—— “她是来退婚的。”熟悉的声音如惊雷从外面传来。 一改倾城坊随意打扮的祀柸穿了身骑行劲装,逆着光走进大厅。 追在他身后进来的小厮一路小跑过来,说话还喘着气:“老,老爷,这位公子说要找小姐。” 沐老爷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有不好的印象。 沐瑾也直觉气氛不对,我见场面不太好看,忙离座,赶忙拉着祀柸就逃走了。 感情从来不是叁言两语就可以说清的东西。 我心悦祀柸,又放不下殇止,有时还总想起前世和白画梨的种种纠葛。 我并非冷血无情的人,对丢失了的第一次还是耿耿于怀。 就算和白画梨回来途中沉淀了几天,心中还是没理清对祀柸的想法。 拖着他走到离大厅有一段距离的小亭,才平复气息故作无动于衷:“你怎么过来了?” 几日不见他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骑马赶来,浑身都沾了风沙,和平时在倾城坊干净整洁的样子不太一样。 “我不过来帮你,这婚你退的掉?” “怎么退不掉?”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再晚来一步,就会发现我已经退婚了。” 我还没和他争执多久,沐瑾就追出来寻我。 一身腱子肉的叁哥对比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祀柸,却是气场相当,谁也不比谁弱分毫。 “小妹,爹娘说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沐瑾的手刚要揽上我的肩,祀柸便扣住了他的手腕:“男女授受不亲,你既是她兄长就更应该懂这个道理。” 沐瑾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红白一片,最后还是我先回了大厅,他们二人才紧跟其后。 厅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我大哥和二哥都先走了,沐瑾本也要被沐夫人赶走,被他死皮赖脸留下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