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女孩子,趁着酒兴上了酒店天台,在雪上写字。 这年头早没人写心上人的名字了,不同笔迹的“爆红”、“暴富”和“老板暴毙”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地。 灰暗的夜空洒着密雪,间或闪烁着一些细小的、黄莹莹的城市光点。 一阵阵欢声笑语不断,这时沉重的天台门被推开了,汪盏裹着黑色大衣悄然走上来。 大佬今天来探班,大家都知趣没叫她。 董秘秘的笑意顿时僵在嘴角,手里握着啤酒瓶,紧张地迎上前,没等她开口问,汪盏主动说: “秦先生走了。” 她反握着董秘秘的手,手心冷得像冰块,掩饰般笑了笑:“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当时秦销和汪盏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汪盏动身去剧组那天,恰好秦销回国,落地时有个时间差,本打算在机场见一下。可汪盏在停车场等了很久,最后只等来了秦销的电话,说他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进组这两个多月,秦销很少联系她,即便出差顺路来探班,也没留下过夜。 种种蛛丝马迹都默示着山穷水尽的来到。董秘秘不好说什么,只塞给汪盏一瓶啤酒。 不远处,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一下下回荡在风雪里。 汪盏喝了口啤酒,避开董秘秘忧心忡忡的目光,伸出手掌,接住一片薄而凉的雪花。 她洗过澡,也卸了妆,素颜仍然无比美丽。侧脸冷白如冰,眉眼像浸过水墨一般乌黑,裹在黑色大衣,清冷得像要溶进铺天盖地的大雪中。 后来,秦销的疏远越发清晰。 汪盏现身的社交场只剩下圈内局。商演时,再也收不到秦销送的花篮。最后干脆连每天早上送到家里的红玫瑰都停了。 那段时间,汪盏暴瘦十几斤。 本来就是纤瘦的身材,再掉点肉,竟如枯骨。她裹着黑羽绒服的机场照传到网上,那些平时就喜欢黑她蹭流量的营销号,圈点出她的脚踝和手腕,斩钉截铁地说她吸了毒。 汪盏的精神状态也愈发不好。 拍戏时频频出错,拖慢进度惹得全剧组都不满意。反倒是下了戏,能在“入戏”和“出戏”之间随意切换。 有许多次,董秘秘看到她出神发呆,侧影伶仃清瘦,面色又很苍白,不言不语默默流泪的时候,仿佛刚刚遭受某种凌虐。 但一有人出现,汪盏就会立刻止住眼泪,抬起头来,绽放出轻而美的笑。那竭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又让整个剧组的人为她心碎。 直到11月底报税,工作室的会计残忍地将结局的帷幕拉开——秦销向汪盏名下转了一套别墅。 彼时,汪盏无措地睁着那双大眼睛,一颗颗晶莹的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我没事,没事……” 董秘秘立刻揽住汪盏的肩膀,后者还反过来拍拍她的手背,微笑着安抚她: “我哭不是难过……我就是……就是……他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我不能再拿这些。” …… 《【汪盏】要多漂亮才会被爱|一碰……》的视频播完,董秘秘的回忆也快讲完了: “然后盏盏跟秘书约了时间,带着房契去秦销的办公室还给他。 “盏盏从来不花秦销的钱,但她觉得秦销的恩,这辈子,她也还不完。 “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你也能猜到,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盏盏的眼泪。 “哪怕盏盏的确是打算跟秦销好聚好散的。最后分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秦销对盏盏还比以前更好了。” 汪悬光默默听完,眼神毫无所动。 她生平信奉两件事: 第一,凡事没有绝对。 第二,阿姐除外。 汪盏绝对没有以退为进的心机,可她却错过了从秦销手里逃出去的机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