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回床上时已是凌晨还不到三点,秦销又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刚从她身上翻下去,便听见了身后传来平稳又粗重的呼吸声。 而汪悬光则从三点多睁眼到了快四点。 她不打算睡了,起身捡起地上的丝质浴袍,下床穿上拖鞋,悄声走出卧室。 她的身材比汪盏大了两个尺码,汪盏的什么衣服在她身上都会变成紧身衣。 跟秦销的初次之后,秦销就派人送来了一柜子按她的尺码买的新衣服,以及其他的寝具用具,连卧室也搬到了少小一点的次卧,正式宣告着替身play的结束。 走廊灯与厨房灯随着汪悬光的脚步自动亮起。 她打开冰箱门,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刚喝两口冰,又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支烟。 别墅区的除夕夜与往日差别不大,远处风声凛冽,近处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这根烟抽到一半时,脚步声逐渐接近。接着一道斜长的黑影自拐角处冒出来,轻声说: ——我不喜欢姑娘抽烟。 汪悬光翘着腿坐在高脚椅上,眼睛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那你得习惯了。 那你忍着吧。 两道声音重迭在一起,秦销连她冷硬的语气都学到九成。 汪悬光终于回过头。 秦销抱着手臂,斜倚在墙壁上,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黑色浴袍,脖颈修长,侧脸英俊,周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矜贵与闲适。 ——他预料到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烟雾袅袅地上升,逐渐模糊了汪悬光的表情。 “怎么了宝贝,”秦销切地问,失眠了? 汪悬光单手夹着烟,喝了口冰水,语气比平时更烦躁厌恶:受不了有人躺在我旁边喘气。 秦销好奇:那你之前跟那些男人…… “做完就走。” 真是无情啊,”秦销感慨地摇了摇头,“只有一夜情?没交过男朋友? 汪悬光没看他,嚼碎口中的冰块,咽了下去:你没查过吗? 查到的又不一定是真的,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玩个游戏,”秦销兴致勃勃地,“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想问什么都可以。 他顿了顿,尾音里含着笑意,仿佛带着惑人又危险的钩子: 比如,那天晚上你姐姐为什么上了酒店天台?比如我交过有多少个女朋友?她们下场如何?…… 汪悬光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玻璃杯,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冰箱上,对秦销的话充耳不闻。但刹那间,她脑中滑过许多猜测。 ——他在试探什么? ——他想和她明挑吗? “……” “……” 沉默一点点弥散在厨房里,气氛骤然紧张。 秦销嘴唇的始终笑意未消,耐心地着等她的回答。 良久,汪悬光终于抽完最后一口烟,若无其事地掐了烟头,淡淡地迎上他轻佻的目光,嘴唇一动:“三点半了,做吗?还是睡?” …… 秦销慢慢地朝她走过来,掰开她的膝盖,以一种带着强烈性暗示的姿势慢慢倾下身,下一刻滚烫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耳朵: “刚才的爱情故事缺了一个结尾。你姐姐觉得我也很可怜,可能是长辈对我要求甚高,我总是不能让他们满意,或者是我爸偏心继母和弟弟,我在饭桌上像个局外人……嗯,继父和妹妹反过来也成立。” 秦销拉开些距离,盯着汪悬光深黑的瞳,歪了歪头。 “其实我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是家中独子,全家很愉快地吃了完年夜晚,就各干各的去了。” 餐厅柔和的灯光下,他深邃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深情却不乏残忍的笑意: “我是去集邮的。” 汪悬光耳后立刻滑过一丝冰冷诡异的触感。 秦销轻笑着,唇齿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华丽尾调。 “我想知道我的小夜莺,是不是触景伤情,就酒吃了安眠药,溺死在浴缸里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