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有可能需要走上一个时辰,而路上还不太平。 赵含章咬咬牙道:“传令,让赵二郎来替我,在洛阳百姓完全撤退前,我们绝不撤军!” “是!” 赵含章披上一件披风,掩住肩膀上的那半截箭,又高昂着头颅回到了军前。 刘聪正想下令乘胜追击,给赵家军一个痛击,见赵含章又回来,他不由眯了眯眼,赵含章伸手,听荷就将一支箭放在她手上。 赵含章转着手中的箭,和远处的刘聪道:“让刘将军失望了,我的甲衣也不逊色于你呢。” 说罢再次伸手。 听荷顿了一下,还是将弓放在了她手上。 赵含章便持弓搭箭,将手中的箭射了出去,箭矢落在刘聪的马前,狠狠地扎进土里,那摇曳的箭羽显示,这正是他们匈奴人的箭。 赵含章得意的收弓,勒住躁动不安的马和刘聪道:“箭送还给刘将军!” 第500章 心生杀意 刘聪咬了咬牙,但还真不敢在此时与赵含章起更大的冲突。 她受伤也就罢了,赵家军群龙无首,不仅城内的大军,城外的他都敢动一动。 但她此时显然无伤,打起来,又是巷战,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 城内作战,匈奴人不及汉人。 赵含章也在想找个问题,巷战,匈奴人不及汉人,赵家军自有小阵应对,因为这个时代常有屠城的事发生,所以她着重练过巷战。 她有自信,就是面对勇猛的匈奴军,巷战她的赵家军也能赢。 可是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这支亲军是她从洛阳离开后招的,一直练到现在,每一次战争都要死一批人,再填补进一批。 她一直很注意,不愿伤亡太大。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此时和刘聪硬碰硬。 而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受伤了,于军心还是有些影响。 赵含章目光炯炯地盯着刘聪,一直盯到他气恼的转身回到军中。 赵含章就坐在马上等着,等赵二郎来,等城中各处的消息,也等皇宫中的消息。 这一次对射,双方都有些许伤亡,受伤的士兵被带到后方。 此时大家都很安静,安静到赵含章能够听到远处皇宫城楼上的呐喊声,听声音,他们又一次守住了城楼。 刘聪气恼的回到驻扎的房屋里,听见不远处的皇宫又停止了进攻,忍不住诘问王弥,“为何还未攻下皇宫?” 王弥:“他们准备充分,皇宫城楼坚固,本就易守难攻。” “我看是你不用心吧,”刘聪眼含怒火的瞪着她,“莫不是怕我抢功,所以才迟迟不破城楼?” 刘聪将今日在赵含章处所受的气都发在了王弥身上,“不然皇宫城楼远比不上洛阳城楼,为何洛阳两日能破,这皇宫城楼都快三日了还破不了?” 王弥冷笑道:“刘将军如此利害,何不亲自去试一试?” 他冷哼一声道:“洛阳城守城之人不多,而皇宫现在所有的士兵官员及其部曲家奴都在其中,岂是说破就能破的?” 他不动声色的扫视一眼刘聪,看到他胸前的甲衣有破损,目光微微一闪,讥讽道:“怎么,今日刘将军出军不利,输给那赵含章了?” 刘聪冷笑道:“笑话,我会输给一个女流之辈?她已中我一箭,输的是她,不是我。” “是吗?”王弥脸色嘲讽,根本就不信。 以刘聪的为人,赵含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