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瞬间心情有些微妙,好像心底有什么地方在轻微响动,悉悉索索的,被打上了无形的烙印。 益易抬起头,仰望着问酒,又忍不住觉得高兴。 问酒换了一只脚,益易第二次熟练多了,印在上面的吻很轻,像薄雾被风吹向山脊,将其上的石岩与植被渐渐笼罩。 “安全词?”问酒在那个地方根本不需要顾忌任何奴隶的想法,自然也不会有安全词。安全词益易可以闭口不说,但他不能不给。 益易笑着说:“不疼。”他最怕痛了。 问酒牵着他的手,将他拉起来。他被搂在温暖的怀里,仪式结束,他是有避风港的小孩了。 尽管问酒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益易依然可以从眼神里读懂——那是珍惜的意思。 益易大着胆子去摸问酒的睫毛,他眼馋好久了。他试着用指腹去触摸,问酒浓密的睫毛没有半点颤动。真的很长……跟那个什么一样,都比普通人长太多。益易这么想着,收回了手。 他看着问酒的喉结,鬼使神差般地用食指指节贴了上去。 “益易。”他感受着问酒的喉结缓缓震动,有些爱不释手。 “啊?”益易抬头去找问酒的目光。 问酒指了指时钟。 益易着急地亲在问酒脸上,立刻从调教室裸奔而出,接着穿上衣服,气喘吁吁地往家门外跑。 元池的车就停在外面,她正拉着下了班的腊珦撒娇。 一见益易出来,她歉意地朝腊珦笑了笑,坐回驾驶位,发动汽车。 汽车扬长而去,像一道划破天空的流星。 腊珦用脚碾碎石子,表情又狠又冷,但想着元池的笑容,心又是软的。 益易上台前平复了下情绪,他其实是容易紧张的普通人,对于唱现场没有什么经验。 但是当耳返里伴奏响起,他仿佛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黄果兰香,心绪便不再乱,神情便不再慌,心跳便不再加速。 下一刻,他手持麦克风从升降台上缓缓登场。 四周无光,黑暗中,一束光突然将他罩住,聚光灯落在了他的身上,益易宛如一位月光下的精灵,清冷而高贵。 他的声音能抵达秋子之夜,长久喧响,掩盖人们横陈于地的骸骨。 这是回姐的安排,他作为R姐演唱会的神秘嘉宾出场。他的彩排并没有发挥得像今天这么好。 人都是视觉动物,当台下的观众看清楚屏幕或是舞台上的益易后,爆发出一阵惊呼。 益易甚至能看到有人紧紧捂住了嘴巴,他保持着状态,一曲《纤绳》唱完,掌声热烈,宛如雷响。 他风度翩翩地鞠躬离场。 后台候场的是他仰慕已久的R姐,也是夸他音色优美的前辈,更是为他这次现场打上满分的朋友。 益易打了个招呼,经过一段狭长阴暗的员工通道后走出了后台,视线豁然开朗,阳光洒在身上,他头发上像有金色的碎粒。保姆车沉默着等候这位怪物新人,车上是他信赖的经纪人和靠谱的助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