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的英国已经大变样了,当我独自一人去泰晤士河边时,这条曾经浑浊的河已经变得有了几分澄澈,我已经很难再看到路边的那些流浪汉了。 我曾经生活过的疗养院早就被夷为了平地,在这片平地之上,建立了一个糖果店。 我推开糖果店的店门,店主是一个热情的麻瓜,几个麻瓜小孩趴在橱柜上面,讨论着那种糖果好吃,店主人也没有赶他们走,壁炉里烧着柴火,把糖果店烘托成了暖黄色。 看着那些麻瓜小孩,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艳羡。 “要买点糖果吗?”店主人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了的妇人,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分散开来。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金加隆,没有英镑。 我摇摇头,准备走出糖果店,店主人却叫住了我,她把一块巧克力放在我手心,“圣诞节快乐,孩子。” 我愣了愣,许久,才接过了巧克力,低声道:“谢谢。” 麻瓜届的夜晚比起巫师届更加热闹,缤纷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开,我停在了广场上,带上了黑色的兜帽,面前的喷泉有些挡住了我的视线,紧接着,街道响起一首不知名的歌曲,一个身着红色衣服,头顶带着红白帽子,有着花白胡子的人手中拿着几个气球。几个小男孩围在他旁边。 询问了路人,我才知道麻瓜们称他为圣诞老人,而街道上面播放的歌曲也是为了庆祝圣诞节的。 午夜过后,我再次回到了我的祖辈们世世代代居住的庄园。 在1969年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里德尔,如今的我,到也有几分像那些隐居的麻瓜们了,将自己锁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我打量着我身上的那些无形的枷锁,深知我们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那些束缚的。 你斩断了这个,还有那个。 我起身,用麻瓜的方法点燃了一盏灯,暖黄色的火光使我的面颊稍稍有了暖意,微弱的火光照在走廊上,我踩着台阶来到了四楼,推开一扇老旧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眼花缭乱的棺材。 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几年前做过的那些梦,恍然大悟原来某些东西梅林已经给了我提醒。 那盏灯被我放在了一旁,微微摇晃着的火焰燃烧着灯油,手指轻轻抚过棺椁之上的那个凹凸不平的姓名。 在某个漏斗的底部,我们曾灿烂的活着,炽热的阳光之下,山顶的那一座座墓碑被照出了一个个倾斜的影子,总有人要历经那些荒凉。 世人长把暮年最后的时间称之为安享晚年,倘若如此,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被如此形容? 到底什么才可以被称之为不朽? 我想到了那个曾经优秀的黑发少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