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迟迟不露面难不成是去刨了陆星旗的坟吗?”江依气急,恼怒地拆了卷起的袖子,“什么东西!” 我跟着她站起来,问:“现在怎么办?” 她看向我,喘息逐渐平复,理性分析道:“不顾死活也不至于笨到这个地步,倘若她为主谋,找人假冒宗室女,就远不是一人生死的事。我家不在她亲族之列,我是怕……” “担心什么?”我问,心中一片茫然。 她摇摇头,急得来回踱步,“再说吧,先去问她,看看是我错了还是她错了还是真有人诈尸了!” 江依喊了陈霜过来,手也来不及洗,边穿衣裳边吩咐:“让人备马,到前厅侯着。你在这待着,看好书文。” “我不在这,带上我吧!”我惹的麻烦,当然要陪着。原本没什么,非要让人盯着我,事情绝对不简单。 想尽各种办法劝解了一路,平心而论,世上的蹊跷事多了,我就不知道有国丧,自然了,公主亡故办不成国丧,规格不够却不至于一点信儿也没有,许是消息不太灵通。除此之外不是没有别的可能,现成的例证,我本来该死,江依执意逆转乾坤,世上许多事便更换了首尾,不似她设想的那般全然如旧。 好比说,她曾力排众议深入西北腹地,无心之举打通了某个关窍,正好让专攻不治之症的灵丹妙药流入中原,救了即将亡故的公主,虽说牵强附会,却并非全无可能。 江凭月让人去找王夫人,编了个由头在柳府院门前等着,只看日落之前柳仰会不会赶回来。 一直待到黄昏时,大约是去看伤了,柳仰回府之后被我们从头摸到脚,江依很仔细,两只手按住人家颌骨来回揉搓,我在中间打圆场,说是江姐姐太想念她,南北折腾一个来回人都见瘦了,正心疼呢。 两人摊开了说,江依问清了许多事,再三确认过是子虚乌有,她得了假消息,一直记到现在,误传导致的误会,公主没事,无人顶替,只是觉得柳仰人才难得于是出手相救。 我就说,重新来一次,很多事情会变得不一样,这样一来,日子会新鲜很多,同样的光景来回两趟,细枝末出些差别不至于太枯燥乏味。 离开苏州的前一天夜里,听闻我要走,江依的母亲来看我,她很和善,拉着我的手入座。 院子里的姑娘点了灯就各自忙去了。江依穿得单薄,披了条带绒的布毯,站在池边喂鱼。 “月儿自小娇生惯养,她的心思我能明白,只是不想别人家的女儿跟着受什么委屈,这些你先拿着,存进钱庄,日后回家也好,就在这住也成,找个铺面做点营生,不做买卖也是可以的呀,逛逛园子喂喂小鱼,都好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