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掠过花朵的淡香。白矜拿起沉甸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富有质感,看上去也是有意挑选。 字体清秀,每一笔一画都恰到好处。 有姓名,有落款。 是一封格式标准的书信。 ‘我一直觉得我善于掩饰很多事情,能隐忍情绪,能掩饰反应,也会伪装。但后来才发现,唯独在我喜欢你这件事上很难掩饰。’ 写了很长的一张,字迹顺畅。 中间的内容...... 没有提到过往。 在她主动揭开那层布之前,陆欢没有贸然越矩地跨过。 白矜心间好似又颤了一下。 目光向下看去,将满满当当的字收入眼中。 信上的最后一段是: ‘远方与远航是我以前的妄想。 而与你共晨昏,共携手,共白头。 是我现在的妄想。’ 翻转纸张,背后的右下角有着不起眼的一行字。 ——蓝桉已遇释槐鸟。 白矜缓缓在心底念出后面的话...... 不爱万物唯爱你。 是泰戈尔飞鸟集中的一句。 这些,真的是从姐姐心里想的? 是,真的? 白矜一直不敢猜想与假设这是真的。 从一开始,就很突然。 在陆欢来之前,时怀姐告诉她,民宿有两个津宁来的旅客,一听是津宁,白矜就问了人名。 从那时候,白矜就知道陆欢要到来。 在陆欢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 再度相遇的那天,白矜没敢认识她。 还是不敢想,她怎么会为了她而来。 明明在两年前,姐姐就跟她说过。 她们不可能会在一起的。她也不可能会喜欢她。 她们永远不可能。 之后的白矜,也做好了放下一切的准备。就算花一生的精力都还没忘记,那或许就是她的命。 在这期间,她也一直在寻找活着的意义,从未停息。 本该一刀两断的。 可是......姐姐为什么还会来找她,会在晚上哭着说想她,又为什么会一天天地陪在她身边,陪着她。 这真的是爱吗。 还是愧疚,是对以往的不甘心,是纠缠的执念罢了? 姐姐对她,究竟会是哪样。 “陆欢。” 白矜垂着眼,将信封缓慢装了回去,鼻间有点酸,声音沙哑道: “可是,我们才认识十天出头。” 还是在继续“失忆”吗? 陆欢抿抿唇。 缓慢地深吸一口气,低声出口。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