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人吗?”缇慕气息不稳,说得起起伏伏。 “差不多。”霍暻冷笑,理直气壮,“眼前不就是骗我又想杀我孩子的坏人。” “先生眼里只有孩子,那缇慕该怎么办?”她轻飘飘的问,目中无神,望向坐在黑暗中的他,“等时间一长,小先生厌烦我们母子那一天,我们该怎么办啊?” 缇慕喃喃絮念着,“爷爷年岁大了,再好好照顾也总会离开我。我想回去上大学找工作,等到那时候,我也能挣到钱足够自己生活。可一旦要这个孩子我就什么指望也没有了,每天只能待在先生身边,担心你会不会发脾气把我和孩子撵出去。” “我什么时候厌烦过?”他控住躁戾,气得坐不住,来回踱步,“你以为单凭我阿妈从中安排,你就能拿到我公寓钥匙随便进出了?” “可先生当时并不愿意和我讲话。”她撇开眼,床边走动的高大身影惹得人心慌。 霍暻大步踏地砖,剑眉锁死,气得拔音量,“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至于么?我当时读书,每天上大课出任务抓毒贩看谁都烦,你看我上警校那段时间和霍曦阿曜一个月能讲几句话。” “曦姐姐和曜少爷是先生的手足至亲,你再生气也不会不管他们。”姑娘琼鼻酸涩,哽咽低语,“先生,我总要为我自己活下去。” 霍暻停住步子,怒冲脑门掐起腰,一语道出症结所在,“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但你从来就不信我!” “先生说过缇慕是你人生里唯一的变数,对我来说,你也是。”她比他平静许多,抬眼望向怒气横生的他,“我也尝试过相信,代价是看你杀人砍头的新闻和无休无止的做噩梦,而我每次睁开眼,你都不在。” “我…”霍暻第一次被噎住话,他坐近她身边,喉咙疼的干烫,“那些都与你无关,再做噩梦和我说。” “与我无关…”缇慕摇摇头,重复着可笑的词,“是,先生总有许多我理解不了的事情要做。国家军队,权力地位,我和孩子,你太忙了,先生,你什么都放不下。” “为什么要放下?”他大掌握住她双臂,控制着力道,“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我抓到拉罕拿证据,我一定能把吴拿瑞钦拉下马,仰光大楼肯定是军政府的囊中之物,等我下手除掉杜塔和丹萨的党羽,以后谁也不会再受国会威胁了。” “如果还是有人和你作对…”她轻声问。 “那就不必留情面,军事镇压,审讯,关监狱!”他厉色道。 姑娘疲惫地看着他,看着昔日穿纯白色校服衬衫的少年正为权力癫狂,被野心腐蚀的千疮百孔。 “我累了,先生,缇慕想睡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