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好几个世代都没被当成什么奇怪的危险分子予以剷除,很大一部份就是因为从很久之前便与政府有某种程度上的合作,但凡是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案件,最终都是靠他们出面才得以解决,只不过碍于世人接受度不一,因此最后对外说明案件时还是会刻意隐瞒除妖者的存在。 比较特别的是,今天祝雪并非是要去执行任何的私人委託或是总部派遣的公家委託,而是单纯地担任一个协助者的角色,既然如此需要做的事前准备就少得多了。 扣掉通勤,算算时间她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鐘可以运用。 祝雪关掉水龙头,抽了一条乾毛巾将身体擦乾之后便套上了刚才随手一抽的居家长洋。 正如她的名字,祝雪大多数的衣着也都是白色的,以这件长洋来说,虽然因为工作的关係鲜少有机会穿出去而被当作居家服,但以版型及设计而言仍是件十分能衬托出她气质的一件洋装,两条细肩带搭配前后挖空的v字造型领,恰到好处地露出颈下锁骨的线条,轻薄的布料搭配伞状剪裁则使得整体看起来特别飘逸,也让向来高冷的她多了几分甜美的感觉。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祝雪拎起毛巾踏出浴室,然而才刚走出去没两步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又来做什么?」祝雪面无表情地问。 只见她的面前,那个昨晚不请自来的男人又再次出现在她的房里,而且还一脸怡然自得地翘脚躺在祝雪的床上,存在感强大到要无视都难。 原本还微瞇着眼舒服地看向窗外的男人动了动脖子,一边转过头一边应道: 「不是你刚刚自己叫我的……吗?」 男人道,在看向祝雪的瞬间忽然愣住了。 残留在头发上的水珠滴落,顺着脖颈一路滑至锁骨,在流下心窝之前被布料给吸入。 那里,就在锁骨下方大约几公分的位置,有着一个浅色、却让人难以忽视的伤疤。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祝雪冷冷说道。 男人一顿,后知后觉意识到祝雪话中的意思,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窘况,刚想开口解释却被祝雪抢下话来: 「不过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闻言,他先是轻咳一声,表情很快就恢復先前那一派悠间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闯入我的妖镜之后也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呢?」 「你好像特别喜欢讽刺我?」祝雪斜了男人一眼,语气意外地没有夹带任何怒气,不只对方,连她自己都因此感到有些惊讶。 「有吗?」男人耸肩,眉毛一挑笑道: 「倒是你今天怎么没赶我走?」 「赶是一定会赶的,只是在那之前我得先问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亏你有办法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还是你有求于人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谁说我有求于你的?」祝雪不悦地板起脸,「而且你一个妖怪也好意思自称为人吗?」 「哦!说到这个,」男人表情微微一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的模样,续道: 「虽然这跟好不好意思没什么关係,但你能不能别开口闭口一直叫我妖怪啊?我不也没有『人类人类』的叫你吗?」 「怎样?难道你现在又想说自己不是妖怪了?你以为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吗?」祝雪不以为然地应道。 见她仍是这样的反应,男人不禁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 「跟你这种有偏见的人沟通还真是困难。」顿了下,他又说: 「我的意思是,妖也是有名字的,这样够明白了吧?」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至此,男人终于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来。 「所以你现在不是应该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哦!」祝雪先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下一秒却嘴角一勾说道: 「可是我不想知道。」 「……你根本是故意的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