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是的,上回,我们在这里的时候。” 纪方酌摸摸他的眼睫,感到指腹一片湿润。 苏年方才都被弄哭了。 但他只能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地抽泣,倔强地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纪方酌怕他咬疼自己,手指抵在他齿关,被狐狸牙咬伤两个浅浅的齿痕。 “你那时还说,有好友心悦于你。”苏年眼角挂着泪珠,闷闷说道。 “我哪有啊。”纪方酌笑着捏他的脸,“我初来大俞,哪来什么好友。我说的是……自己。” 他回想了一下,“这样说来,似乎那时我就已经喜欢你了……苏小年。” 苏年从他怀中仰起脑袋,眸子亮晶晶地,突然眯起:“你心怀不轨。” “嗯,我就是。”纪方酌低下头,一个吻落在他的眉心。 “初见你的第一天,我就……” 声音淹没在窸窣的布料摩擦声中。 他将怀里人整个抱起,抽身翻在他身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另一手拨开碍事的被褥。 亲吻落在美人肩头,他不住颤抖起来,在爱人身下化作一只纯白蛱蝶,甫一扇动纱翼,将要振翅飞走。 积雪压满屋瓦,不知不觉,窗内帐暖,窗外已是银装素裹。 “师娘!” 陶莹莹气冲冲地撞进灶房,“师娘,你在哪?” “在这。”苏年从锅炉后探出脑袋。 那炉子巨大,是从糕点铺子那儿搬来的多余物件,苏年拿它来烤蜜薯。冬天的蜜薯个大又甜,裹挟着泥土的香气,从炉子里热气腾腾盛出来。 剥开烤得脆脆焦焦的皮,露出里面香甜软糯的橙红色蜜芯,味道竟是比那镇中酒楼最好的甜点还要美上几分。 陶莹莹在柜台后面吃蜜薯,被客人瞧见了,嚷着要老板娘多烤一些来卖。 苏年才不答应,他们开的是酒肆,卖地瓜做什么?那是他们自己家里的吃食。 他最近被纪方酌给宠得发懒。 有时候晨起,也爱窝在纪方酌怀里磨磨蹭蹭好半天,说上几句闲话,又黏黏糊糊地蹭会儿,直到他们家的狐狸饿着肚子跑来,一双前脚搭在榻上,叼住纪方酌的衣角把他拖起来,两人才慢悠悠地起床梳洗。 “师娘,你快评评理。”陶莹莹鼓起嘴小跑过去,麻花辫子一甩一甩,“师傅他欺负我。” “嗯。”苏年笑着应道,手里拿着长长的扁口钳,翻动炉火上的蜜薯。 又顺着小姑娘的意思,漫不经心问:“他怎么欺负你啦?” “打雪仗,说好谁输谁就去集市买新米的。他明明输了,结果我去堆雪人的时候,他居然又偷袭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