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鹤军的兵符便已不知所踪了,王爷要找,只怕得费些功夫。” “就在本王卧榻之侧的东西,本王为何还要找?” 闻言,兰西书面露惊愕,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被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笑了,便也给了他两分好脸色。 我继续说:“本王看你对苍望鹫忠心耿耿,便交给你一份要紧的差事。” “本王择日便差人将血鹤军的兵符送到你府上,等本王出了北凉的地界儿后,你再将那东西去献给苍望鹫,便算是你的大功一件。” “这东西如此重要,王爷为何不亲自奉上?” “若本王亲自献,本王还走得了么。” 我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件事,便叮嘱道,“对了,你顺便再替本王交一份辞呈,不拘你怎么说,只要能让苍望鹫放本王野游去便可。” 话说到了这儿,兰西书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来我是什么意思了。 他再顾不得什么劳什子的礼数,一把便攥住了我的手,用了几分力气捏着,“王爷这一回走,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吗?” “回来做甚?”我瞥了一眼他的手,轻啧,“苍望鹫如今已是通政晓政,本王为何还要拘在这腌臜的朝堂中?” 这一问,便将兰西书问了个哑口无言。 学富五车的兰丞相如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很正常。 毕竟我们如今连陌路之人都算不得,他没由头出言留我,他那起子酸溜溜的圣贤书更是对我屁用没有。 我拉开他的手,扯平整了被他攥出褶皱的衣袖,转身便走。 只是行出两步,我又扭身回来。 在兰西书面前站定,我凝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顿道,“日后本尊虽不在京中,但仍有眼线盯着,你若是不老实,可仔细着你清流兰家满门的性命。” 许是我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些,兰西书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干净,薄唇紧抿着,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这是副美人被羞辱得几近落泪的美景,却因这人是兰西书,我便也没了欣赏的心思,拂袖便走。 石窟里头幽暗,与外头满天的艳阳截然不同。 站在两色的交界之处,我又停住脚步,没再回身,只略略偏过了头。 “兰西书,你与我都不再是被困在月夜中的孩子了。” “月下梢头,天已破晓,这场旧梦你也该醒了。” 无人应我,只隐有啜泣声传来。 强加压抑的哽咽,渐渐与当年月夜下那伏在书案上哭的少年重合。 只是物是人非,那点声响再成不了阻我脚步的荆棘。 我走得四平八稳,将那点哭声连同昔年旧事一同抛在身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