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让自己的妻儿和宗门中的弟子冒险。 人性,一贯如此。 我嗤笑着拍了拍沈长风的肩,转身走到沈郁沉身边,抡圆了甩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他没防备,直接被我扇倒了,脸颊高高肿起,半边眼睛都睁不开,看着瞧着十分滑稽。 我笑出声,又回过头挑衅地看了沈长风一眼之后,走到了我的黑金马车旁。 钦北立刻迎过来,问道:“主子,不知这沈长风来此为何?” “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给谢镇山抱不平来了。”我轻嗤,冷声吩咐,“派些人看好了青云山,要是他们不老实,就格杀勿论。” “什么格杀勿论?”马车里的言月不知何时坐起来了,扒着小窗迷迷糊糊地出声。 我一把将他按回去,往里又看一眼,却没看见九阙,“九阙呢?” 话落,还没等他答,就看见了一头栽进了钦北怀里的九阙。 他被钦北搂着,颤巍巍抬起手朝我挥:“主…主子,属下在这儿。” “本尊瞧见了。” 瞥了眼俩人暧昧的姿势,我轻咳,展平唇角,抬步登上了马车。 我在里头坐好了,却发现九阙没跟上来。 撩起帘子一看,便见那厮被雪蛟和泠鸢扶着,与钦北上了同一匹马。 见此情景,我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听见了我的叹息,言月也凑过来瞧,瞧完了又问:“叹什么气,难不成你对钦北有意思?” 我摇了摇头:“非也。” 言月将下巴搭在我肩上,半眯着眼道:“那你叹个劳什子的气。” “我只是觉得情这个东西真是奇妙,九阙这样的汉子都成了绕指柔,你这么个扎人的刺猬都成了温顺的绵羊。” 听到后面那半句话后,言月急了,恼羞成怒地伸手来掐我的脖子。 然后被我推出去,一头撞在马车壁上,头一歪,睡了过去,啊不,昏了过去。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有气之后,给他盖好了被子。 年轻真好,睡得真香。 言月醒了之后,我夸了他一下,但是他很生气,窝在软垫上骂了我小半个时辰。 我没什么反应,坐在外面赶车的泠鸢和雪蛟却探头进来,对着他亮起了白旗。 “言月公子别骂了,属下的耳朵都要坏了。”泠鸢面露难色。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听过这么多的粗话,太脏了。”雪蛟热泪盈眶。 言月面色微窘,偏头瞪我:“还不是怪你们的好主子!” 我点点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怪我,怪我没给你找个好先生,管住你这张稀碎的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