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睁开眼瞧瞧说话的是谁,可眼皮似有千斤重,我费尽了力气,也未能将眼睛挑出道缝来,只能徒劳地气喘呜咽。 似是留意到了我的异状,他们的说话声止住了。 我的头被谁扶了起来,他撬开我的牙关,将一颗丹药塞进我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奇异的味道瞬时在我舌尖绽开。 苦涩与香甜混杂在一块,那味道诡异极了。我下意识张口要吐,却被堵住了嘴。 封在我唇上的东西温暖柔软,那触感不像是掌心,倒像是——嘴唇。 他封住我的口唇,将舌头顶进来,压在我的舌面上,迫得我吐不出东西,只能将满口里味道诡异的药汁尽数咽下去。 确认我将药吃完了,那人抽身离开,却在唇瓣分离之际,似无意似存心地在我唇畔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这是谁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从那药下了肚,疼痛的确消了,但我浑身发起了热来,仿佛整个人都浸在铁水里头,骨缝中都透着火,血液都在沸腾。 “你们、你们给本尊吃了什么……” 我呵出一口热烫的气,强撑着问道。 那两人仍在房间中,却无一人回应我。 我看不见他们,却能想象到这两人站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这样子可就不太好玩了。 “待本尊恢复好了身子,必定要,必定要你们拖下去喂狗才好。” 我断断续续放完了狠话,却听得那少年人极轻哼笑了一声,似因为看见我的狼狈样而愉悦,又似嗤笑。 我也跟着笑,撑起手摸向腰后,从腰封中抽了一只轻薄的刀片出来。 我手颤得不成样子,干脆伸手握上去,用锋利的刃将掌心割开道口子。 尖锐的疼痛叫我清醒了几分,身上有了两分气力。 我猛的睁开眼,却只见了一片翻飞的雪白衣袂,转瞬眼前便又黑了下去。 ——那人的手覆在我的眼睛上,遮住了我的视线,他身上的香味止不住往我鼻子里钻。 是草药味与鲜花瓜果的香甜凑在一块,杂糅出的雅香。 似乎与宁静沉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我正神游天外着,便听得那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别怕,且睡下吧。” 他的声音清冷飘渺,如九天之上谪仙的口吐之言,明明不含多少温度,却无端平了我几分心慌。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你……啊!” 我没防备,被一记手刀劈在了后颈。 你妈。 不是说让我睡吗,怎么还动上手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