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是谁做的病毒程序吗?”弥赛亚凑到电脑前,有些不大死心地又问道。 他心里很清楚失去了项目负责人的身份,这个残留的木马程序是他能够找到观灵的唯一可能,如果没有办法顺着病毒追查到他们的行踪,那至少,至少能看出一点什么别的东西来,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很困难,”史达琳面露难色,咋舌反复揣摩着那几行简简单单的病毒程序,嘴里喃喃着解释道:“所有黑客在设计病毒的时候,都是会有意识地隐藏自己的身份的,为的就是防止被轻易找到,这个也……” 她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弱了下去,两簇眉毛像麻花一样拧作了一团:“等等……”她戛然而止。 “我好像认得…”她仔仔细细扫视过几行代码,就好像在读一段百八十年前曾读到过的旧情诗一样,忽然惊叫道:“我认得!我认得这是谁的手笔!” “是谁?”弥赛亚凑近了也想从那几百行代码里看出什么,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史达琳没回他,只是咬着唇调出了白塔实验室的通缉库——在暗网上的别名叫“黑箱”。 白塔实验室作为生物科技公司,明面上的都是有关医药研发和仿生技术开发的项目,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发布悬赏和通缉的,但考虑到实验室背后设计的军火交易、实验活体买卖交易以及一系列不大搬得上台面的勾当,又确实迫切地有这项需求 ——于是“黑箱”就诞生了。 史达琳抓取着屏幕咕噜噜地向下滚动,最终定格在一个东方面孔的少女身上。 黑箱里的人身份特殊,有的在官方层面上已经被认定了生理性死亡,更有甚者从来就没有过身份认证,更别提什么像模像样的证件照了,因为她的照片也不过是一张很模糊的生活照。 照片里的她手臂上破了一个口子,还残留着点血迹,肩上坐着一只肥墩墩的黑色猫咪,毛茸茸的黑色尾巴围着女孩的脖子绕了一圈,像一个毛绒玩具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女孩肩头,她嘴里叼根棒棒糖,连帽卫衣的帽子将她的脸遮去了大半,她隐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下方标注着通缉等级——“s级 wanted 刘佳怡”。 不知是那只懒洋洋的黑猫还是那个连面容都看不大清的女孩触动了弥赛亚的神经,他好像甚至能透过照片想象出那个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不是想象…… 他真的知道她到底什么模样——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她。 忽然间一种时空错乱的混乱感向他袭来,他好像能看见那张照片里的女孩抬起头,直直地望向他,黑色猫咪的瞳孔骤然束起,隔着人潮汹涌,他们错时空相望…… “弥赛亚?弥赛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