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错误,他紧紧地盯着观灵的脸,有一种分外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这个叫做观灵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把自己从伊甸园就出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借助自己黑进伊甸园的内部网络吗……可是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为什么是偏偏是自己呢? 一种铺天盖地的迷茫感和未知感向弥赛亚袭来,他望着观灵,却好像又看见了…… 那个连绵的雨天…… “这是个什么地方?”突然,车厢内响起了希伯莱的声音,“……麻将馆?曼德拉最后去唐人街的麻将馆做什么?” 观灵摇了摇透,正待说些什么,却听见弥赛亚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不,是套着麻将馆壳子的黑诊所。” “哈?”希伯莱望向观灵,见他点了点头。 “这家黑诊所背后有日本人资助,和很多其他见不得光的产业都有合作,倒卖仿生人的组件和认知系统,再销往其他地方,有好货的话,也会举办匿名拍卖会。”弥赛亚见观灵点了点头给,有种被鼓励的感觉,于是补道。 “小东西……还懂挺多。”希伯莱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半天终于把他当个活物看待了。 “我就是他重组的产物。”弥赛亚沉声道。 每一次的销毁和重组,对于仿生人而言都是一次死亡,重组后的他们失去了记忆备份,被解离成为零件,再被一点点拼接起来,或许是更值钱,又或许是被瓜分后留下的垃圾产物。虽然白塔实验室掌握着城市仿生人的官方销毁链,但是民间也不乏销毁重组仿生人的黑色产业。 希伯莱一愣,有些不自然地躲过他的目光:……那我……我真该死? 说话间,黑色的超跑已经渐渐驶入了一条无人注意的小路,黑金城惯是这样的,摩肩接踵的大路上堪堪能摆下几张桌椅,有小摊贩就靠这个苟且,等到下雨天的时候支一张大大的塑料雨棚,雨水吧嗒吧嗒落在篷布上发出闷响,顺着斜面零零落落地滴进路边的水沟里。 一旦拐进了小路里,人却又好像都消失了一样,漆黑的小巷子与五光十色的外面好像格格不入,偶尔从暗处隐现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是野狗。 车停在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麻将啪嗒啪嗒相互碰撞的声音隔老远就听得见了,屋子的门前晾挂着两件新洗的衣裳,弥赛亚环顾了一圈四周,加紧脚步跟上了前面的两人。 希伯莱埋下脑袋跟在观灵身后,挡着不让弥赛亚靠近,“嘶”了一声,撅个屁股把弥赛亚顶走了,在观灵耳边嘟囔道:“烦死了,我发现那小子老爱粘着你。”虽然比弥赛亚矮一些,但希伯莱毕竟比观灵要高半个头,他自然而然地揽上观灵,“黑诊所藏在麻将馆后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