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动手,那就不会留下破绽,戚栖桐不怕试探,但叶清弋的笑似乎别有深意,他缓慢地合上了书,看向了叶清弋:“什么意思?”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戚栖桐的目光坦荡得叶清弋都开始怀疑自己了,最先败下阵的也是他,他低头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听说事发时,君上并不在府里。” “我回了烟澜园,怎么了?” “怎么了?”叶清弋突然坐起来,不太高兴地看着戚栖桐,高声抱怨:“军报被盗,天大的祸事,我都要急死了,你却在烟澜园里舒舒服服地住着,倒是潇洒……” 戚栖桐没想到他这么说,一时无言,想了一会,摇着轮椅过来了,到了床边,有些无奈地说:“军报被盗是大事,如果不是皇上唤我进宫,我确实不知情。” 他生怕叶清弋再纠着不放,又道:“在我进宫之后,便有人带着皇上口谕进府搜查了书房,兵部容侍郎似乎怀疑军报不是被盗,而是被换,凶手可能从书房盗获了你爹的印章。” 他以为叶清弋会很惊讶,没想到叶清弋根本不意外,冷笑一声道:“随他们折腾,有本事就编织罪名抄了叶家。”诡计败露,还想着将计就计治叶瑾一个保管不善的失职之罪,真是好笑。 叶清弋还没气够,向戚栖桐抱怨:“我都快死在战场上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抓着个管不着的案子说个没完,你到底是不是我叶家人?” 戚栖桐为“叶家人”三个字怔了片刻,低声道:“……明明是你一直在说。” 叶清弋往床边挪了挪,手塞进枕下摸索着,又说:“这案子我叶家是受害者,离得越远越好,不说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这是什么?” 戚栖桐一抬头便看到了悬在叶清弋手中的同心佩,他没法再若无其事下去,怔怔地看着洗净血迹的同心佩,喉咙有些干。 他很快想到了那封和离书,什么话都说不出,他不坦荡,又将心底的情意藏得更深了些。 叶清弋将他眼中的闪躲看在眼里,心中一片酸涩。 上一世戚栖桐入狱前能从身上搜出来的就只有一枚同心佩,他孑然一身,沉默而痛苦承受了叶清弋所有的怒火,当时他就是这般,目光闪躲,不敢将眼中的深情示人。 这一世,叶清弋再一次严厉地逼问了他:“为什么把同心佩留给我?” 戚栖桐答不出来,不安起来,手扶着车轮要走了,叶清弋不让,伸手扣住了轮椅,语气越发凶狠:“说啊!同心佩当生辰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情急,叶清弋扯住了戚栖桐的胳膊,戚栖桐吃痛,心更痛,嘴角扯出一丝的笑意,“是你娘硬塞给我,我只是物归原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