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的月氏,也能与骁勇善战的赤练精锐对抗数日不退,叶清弋想来想去都不明白,最根本的原因是,谷口战役留下来的书面记载极少,而叶瑾杜辉等人又对这场战役闭口不提。 叶清弋只知道这又是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这是叶瑾的强项,而最后却以赤练军死伤大半、主帅重伤收尾,只能说战场上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月氏在短时间内已经到了令人忌惮的地步。 叶清弋落在队伍末尾,眺望前方,略看了一眼,低头用手算了算,难以置信似的,又眺望了一回,确定没错,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此次战役,月氏主攻谷口,可为何庸关发兵才三万? 再细看,似乎赤练军精锐都不在列,难道主力在别处?就这点人如何能迎战?叶清弋不安起来,不肯再在队尾遮掩,他立刻要见叶瑾。 这也简单,叶清弋上前拍了拍一个小兵的肩膀,笑嘻嘻地说:“兄弟,你也在这啊?” 那人没见过叶清弋,立刻警惕起来,训练有素的战士越想越不对,跟身边的人交换了个眼神,突然暴起摁住了叶清弋。 “轻点——” 叶清弋这招代价是挨打,不过极有效,很快,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去见了主帅,以疑似敌军暗探的名义。 到了队列最前,叶清弋抬头一看,立刻傻眼。 杜辉也吓住了,哭笑不得:“这敌军暗探很眼熟嘛!” “舅舅!怎么是你?” 杜辉一愣,怪道:“乖侄,我还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敌军探子呢!” 闹了场乌龙,大军继续前进,杜辉拽着叶清弋到队列之外,板起脸低斥:“没规矩,你跟着我我没法跟你爹娘交代,回去吧,我派两个人送你。” 叶清弋没工夫跟他掰扯回不回去,正色道:“舅舅,你去谷口,那我爹呢?带着二十万兵马在珲单沙地?发往京中的军报,是不是说月氏主力在珲单沙地?” “你怎么知道?” 杜辉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清弋,先是惊奇他于他完全正确的猜测,后又招架不住他突然灰败的脸色。 “怎么了?你生病了?” 叶清弋的额头不住地冒汗,在已入隆冬的关外,冷汗浸湿衣领,“舅舅,你立刻派人去通知我爹,三万人马守不住谷口,快去啊!” 杜辉心想,差点被你小子这模样唬住,乐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真是敌探,倒戈了?” “舅舅!”叶清弋扣住杜辉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月氏主攻谷口,再不去报信就来不及了。” 叶清弋已经知晓来龙去脉,他在杜辉面前,是一个先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