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假话,叶清弋要忙活着处置邓栎。 “你……” 邓栎刚进入正堂就被逮住了,他惊魂未定地看着藏在门后的叶清弋,急喘不停。 叶清弋也不着急,抱着手臂挨着门,头也跟着邓栎大喘气的弧度上下摆动,等着,不说话了,就盯着邓栎看,那意思:我看你是不是傻子。 邓栎是真怕他这样,似笑非笑的,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邓栎也不傻,事后想起来登月阁那一遭,知道自己要命悬一线了。 “大人!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我不敢的!” 邓栎回头看了眼角落围在一起白奕骁等人,他们嬉笑着,闹着,浑然不觉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刀。 他压低声音道:“叶大人,我懂!那天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个不能惹的!我哪有胆子往外说啊?你要是有事,那咱们市监所岂不是都要玩完了?” 邓栎认不出那天躺地上的人,但他看着那人容貌很出众,身上的衣料也好,不是当天受邀去参加马球会的贵客,也是蓄养在寒池附近楼阁里供皇室赏玩的美人,哪一种都是惹不得的。 叶清弋不笑了,但仍是一眼不发地盯着邓栎,他还是第一次观察邓栎。 这人家境不如白奕骁他们几个,平时总做些跑腿的活,很不起眼,但他高额细嘴的,有着一张很精明的脸,上辈子他也确实用着市监所里的消息,攀上了高枝。 而现在这时候他也刚进市监所没多久,叶清弋决定先让他好好待着,但更锐利的审视是少不了的:“昨日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是沈大人,昨日大人前脚刚走,沈大人就来了,听说你去了登月阁,他也跟着去了,说是大理寺和市监所要一起办案,白少爷他们不敢去,我先洗了艾叶澡,我就跟着去了。” 邓栎缩着肩膀,双手交叠置于身前,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一个人在登月阁哪敢乱跑,是沈大人跟我说你往寒池那地儿去了,我才找过去的。” “哦。” 叶清弋在想,沈荣铮倒是不用防备,但是那天的事,他知道多少? 恰好,沈荣铮差人请叶清弋过去,说是在尚书府后门等着他,叶清弋应了声就去了,路过邓栎的时候薅了他的后颈一起向外走去。 “叶大人!” “放心,这回不用洗艾叶澡。” 若说太子是为了展示皇室威仪坚持办了马球会,那在前一天办的赏花宴却只是为了展现二皇子的穷奢极欲了。 隆冬是能冻死人的,何况娇嫩的花? 赏花宴上的花可不是只有应季的梅花水仙,重瓣向日葵、墨兰、宝珠茉莉……冬看夏花才稀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