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醇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心说我是谁,我在哪,这帮人是干啥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存在,好像只是一个偷窥别人梦境的意识。 “鹿稹,你真要逼我动手不成?”其中一人突然提高了声调,语气也变得凶狠。 鹿稹便是白衣男子的姓名。他傲然仰起头露出毫无瑕疵的精致面庞,身体虽然孱弱,眼神却如秋水般清亮。他摆了个出剑的姿势道:“不必客气。” “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弄死你还需要用剑吗?不过师尊留着你的狗命还有用,我便饶你一回。” 那人说着,抬手挥起一道灵流,连呼啸的风雪都被撕裂。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将鹿稹弄个半死不活直接拖回去复命,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行。 鹿稹已经没有躲避和反击的力气,也无法逃脱众人的包围。他微微垂了眼睛,咬牙等着接下这一招。 灵流飞至胸口,威压逼得身体钝痛。在他放弃希望的一刻,一道金光奔雷逐风般袭来,不仅击散了对方的灵流,还将那人震得飞出几丈开外,倒地吐血无法动弹。 突然的惊变令鹿稹和其余一干人愕然不已,夏醇作为一个看戏的,也是紧张万分。 风雪之中亮起两道血色光斑,眨眼间便到了近处。那身形怪异之物在空中盘旋不已,仿佛是闻到死亡气息的乌鸦。 夏醇:鬼……鬼鸟? 众人紧盯这面目凶恶之物,忽然一阵杀气袭来,令他们悚然一惊。漫天大雪之中,有人款款走来,风雪好像与他不同世界,他黑色的长袍和靴面上没有粘上一片雪花,走过之处也没留一个脚印。 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近,夏醇既想喊他的名字,又想冲到他的面前。可惜他除了看什么都做不了,只一门心思想:阎浮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虚幻的梦境中,阎浮的容貌与平时没有不同,但气势却截然相反。他步伐虽然缓慢,却带着一股威慑的意味,嘴角虽然挂着笑意,却比交加风雪还要令人发冷。 余下众人感到骇人的灵压,不敢去看伤者情况,全都执剑警惕。有人克制着骨髓里的战栗喊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帮这鹿家余孽?” 阎浮不疾不徐走到鹿稹身边,侧头将他好好“观赏”了一番:“鹿家余孽?” “不错,”那人理直气壮,“我师尊可怜他收留他,他却不知感恩,竟想叛逃师门!” “胡说!”鹿稹怒急攻心,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他养我教我,为的只是有朝一日,碎我金丹取我元婴,去做那渡劫飞升的灵药!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用完随手丢弃的药引子罢了!” 那人冷笑一声:“你这种货色,能给师尊做药也算是福气,否则你早该跟鹿家其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