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隔着窗帘投射于眼,鼻尖微微一皱,侧着目光就想闪躲,未料刺眼之感在下瞬便忽地影去无踪。 满意地正想继续睡去,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疑惑地睁开沉淀淀的眸映入眼底的,却是悬于面前的掌心? 愣了下,眉心皱了皱,可恰时却觉肩膀一凉,没有再多想,闭上眼就打算往棉被里躲 岂知,才正往里头缩了点,赤裸的后背就贴上了一抹热腾? 那个剎那,浑身僵滞。 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缩着头像被按了慢速一样挪着颈子往后头瞧—— 「早安。」 这道低沉的嗓音一入耳,傻盯着眼前这张显是心情愉悦的面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地摇了摇脑袋,但又张开双眼 面前的男人悠哉地单手撑头,胳膊是动作使然隐约浮现的肌肉线条,而视线稍稍下移,便能清晰瞧见白棉半掩着的赤裸上身。 喉腔诧异地梗了下,一时间连话也不会说了,「早、早安。」 语落的下瞬,脑袋像是遭巨浪袭击似的,衝起昨夜搁浅于岸的记忆碎片,一一猛然浮现于前。 「明明、明明就有看到我,他为什么可以那么冷静,好像我是个空气似的」 「这两年来我那么想他,坐了十七个小时的飞机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折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回了国我那么想帮他,想回回到他的身边,他还把我当空气!」 「那、那个没有良心的冰块脸!一天到晚耍流氓吃我豆腐,还说什么要我当他女朋友」 「女朋友是这样追来的吗!长得帅了了不起啊!我也长得不差好吗!?」 「冰、冰块脸?」 「闵弦你给我听好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带回去,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到!死!也!不!会!理!你!」 沉重地闭了闭眼,心头一阵崩溃。 这不是他把我生吞活剥是我逼他把我生吞活剥了吧!? 眼瞳一阵慌张地晃荡,我愤恨地咬了咬牙,最后果断选择假装断片。 「咳」清了清嗓,捏起床被好好拢住了前胸,僵涩的面皮扬起了微笑,「好好久不见。」 闻言,闵弦眉一挑,倾身而来隔着棉被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而我瞪着眼压根儿还没反应上来,就被他单手朝怀里揽了去。 「好久不见?」 下巴轻磕在了后颈,呼吸带烫打在耳根,「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一晚上的叙旧还不够吗?」 心尖被骚得起了痒意,双颊立刻就染上了两抹酡红,我微微皱起了眼,「你」 别过了脸,「别想和我耍流氓,昨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听我这么说,双眼一瞇,下巴又往后颈埋了埋,语调上扬地,「喔,是吗?」 「真可惜,你昨天话可多了。」 嘴角抽了抽,羞愤欲死地别着头,用着最后一丝底气攥着被角,「我哪有。」 「没有?」 「你昨天说要嫁给我,还说要给我生儿子,连名字都想好了」 简直傻了,着急地回过头,扬声打断他的话,「我哪时说了!?你别想」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