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鼻音沾上后话,「你突然哭什么啊?」 怀里的姑娘一听,耐不住眼底的水花,小脸皱起,立刻又落了泪。 一旁的男子见此,紧蹙的眉间一直平不下去,许久只留一道轻轻叹息,旋即别过了视线。 ? 想必是一整日都忙着婚礼,某条瞌睡虫哭一哭就发了懒,把黎安娜安置到我的房里后,轻叹口气便走到客厅。 渡步来至厨房,瞄了眼正于桌边盯着笔电的人,我眉眼一垂,拿起水壶倒了杯水。 「婚礼办得怎么样?」浅笑开口,把玻璃杯推到了他的面前,随之坐在了对头。 韩澈没有看我,沉默半刻,「挺顺利的。」 「只是那丫头嫌累,省了些繁杂过程。」 「喔」 我点了点头,抬眼盯着那刻刻挪移的秒针,思索良久,扣在杯缘的指尖一紧,「他们」 嗓音不自觉地压了下来,心口不知怎得忽觉紧迫,「现在都还好吗?」 闻言抬起眸,韩澈漫不经心地看向了我,「你想问谁?」 听他一问,指头掐紧了玻璃杯,有些踌躇地咽了口唾沫,「就是他们,所有人。」 「喔?」 韩澈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抬手啐了口水,语调慵懒,「都挺好,都还活着。」 无语地愣了下,随之稍稍拔起嗓音,「我是问他们过得好不好。」 「我回答了啊,都挺好的。」 眉眼一皱,咬牙,「喂,你现在在和我置气吗?」 好笑地摇了摇头,瞥了我一眼后又看向电脑萤幕,「我对你能置什么气?」 而我盯着他,片刻的沉默后,沉沉地叹了口气,「那么久没见了,你还是本性难移」 说罢轻轻一拍桌面,打趣地咧了咧唇,轻吐二字:「幼稚。」 「难怪安娜那丫头那么不想和你结婚,你有没有检讨检讨自己啊。」 泰然地松笑,「怎么?」 「怕我跟她和你们一样,搞个契约婚姻出来?」韩澈这般说道,抬起下巴轻呵一声,「别担心我俩可没像你们活得那么累,就是各自安好罢了。」 「还有」 指尖轻点桌面,目光偏移而来,眼底闪着冷冽的光,「是我幼稚吗?」 一怔,「什么?」 将水杯置于桌面,轻笑一声抬手托腮,「有胆消失,没胆面对,幼稚的人是你吧。」 「是谁当初和我信誓旦旦要赢过江雪的?又是谁拋了恐高爬上二十楼的?」挑了挑眉,「现在是终于懂得惜命了不敢回来了?」 被他说得恍惚了下,一时半刻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可他的后话却很快又接踵而至,「好了,黎安娜的事你大概也清楚,就直白点吧。」 抬手俐落压下笔电萤幕,双手盘起压在桌缘,韩澈轻咳几声,唇角微弯。 「你到底想问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