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尚且如此,与他面对面的简燃更是一阵恍惚。 初见时,梦中人好像也是这样,留给他半边细腻光洁的侧脸…… 虞白棠出了院门,恰好撞见打东边过来的沈茗,“沈哥,大院还有食材吗?” “别提了”,沈茗摆摆手,“卞郁那家伙起得比鸡早,一人拿走了大半,我们来得晚,只能捡捡漏。” “你也不用去了,大院就剩半袋米,我替你捎来了。” “谢谢,辛苦你跑一趟。”虞白棠明白这点米八成是沈、周两家商量后匀出来的,只是仍忍不住蹙了蹙眉。 白天活动量大,米粥又易消化,恐怕撑不到饭点就饿了。 “不用这么客气,就当谢你昨天照顾吱吱了。我跟周牧家约好了,要是不够吃,就到卞郁跟导演那儿蹭饭去,谁叫他拿那么多,谁叫导演一肚子坏水……你要不要加入?” 虞白棠笑着点头,“好啊,讨伐无良导演,我辈义不容辞。” 沈茗拍了拍他的肩,临走时随口感叹,“咱们这些昼夜颠倒惯了的,闹钟再响也起不来啊。” 闹钟? 什么闹钟? 昨天太累了,虞白棠一觉睡到自然醒,如果闹钟响,肯定会起床关掉的。 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徐奶奶家不远,院内洗漱的简燃也隐约了听个大概。 他先是在心里把卞郁这狗娘养的东西骂了一通,后悔昨天没买点顶饿的零嘴囤着,待听到后面又是一个咯噔。 今天早上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那会儿,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叫了两声,被他砸了出去。 不会正巧砸坏了吧? 简燃越想越心虚,抛下乖乖刷牙的简明熙回到房间,果然在角落找到了裂开的闹钟。他往门口瞥了一眼,迅速把罪证丢进衣柜。 重新回到院中,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 咦,他为什么要心虚? 换做以前,他不该理直气壮地告诉虞白棠‘没错就是老子砸的,谁叫它滋儿哇滋儿哇吵人睡觉’吗? 兀自纠结的工夫,虞白棠回来了。 他摸了摸简明熙的脑袋,跟简燃低声商议道,“咱们起晚了,只领到一小袋大米,三个人吃肯定不够。你想到别家蹭饭还是跟我一起做农活换食材?” 虞白棠打开始就没想过蹭饭吃,更别说找卞郁蹭饭,只是他一人不能替三个人做决定,简燃也未必肯。 简燃下意识说,“我当然跟你一起啊……” 虞白棠诧异抬眼,想到昨天某人有过“前科”,忍不住问,“今早你听见闹钟响了吗?” “没有!”简燃脸颊微微涨红,抬高声音道,“我记得……咱们房间根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