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见得。” “至少我希望能让您开心一些,”阿尔方斯微微一笑,“毕竟您最近是有理由不开心的,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呢?”吕西安反问道,“我觉得一切都很好。” “自然是因为我们那位共同的朋友,德·拉罗舍尔伯爵呀。”阿尔方斯故意做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怎么,难道我出城了两周时间,你们就重归于好了?” 吕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您不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在您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我的确知道他在圣诞节前来拜访过您一次,第二天他就去了伦敦。”阿尔方斯并没有否认吕西安的话,他似乎完全不屑于给自己监视吕西安的行为找个借口,“但这件事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 吕西安又想起伯爵向他提出的建议。 “他要去伦敦见巴黎伯爵,他是来向我辞行的。”他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毕竟这并不算是谎言——只是部分的真相罢了。 阿尔方斯微微扬起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一个手势,“或许是吧,不过我并不是专门从南方赶回来谈他的……您叫人送咖啡来吧,我们喝完就准备出门。” “我说,您为什么对他有这样大的敌意?您可别忘了,我们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您即使不把他当做朋友,至少也应当把他当作合作伙伴来看待。” “合作伙伴!”阿尔方斯大笑起来,“的确——一个挖我的墙角的合作伙伴。” 吕西安有些难为情,“这也不完全是他的错。” “当然啦,我们都知道,主要的过错方当然是您。”阿尔方斯耸耸肩膀,“但谁叫我没办法怪您呢,所以我只能迁怒于他了。” “所以您就恨上了他?”吕西安用取笑的语气说道,“您嫉妒他,因为比起您,我还是更喜欢和他在一起?” “怎么,您把自己当成是红透巴黎的交际花啦,德·布里西埃男爵议员阁下?您觉得所有的男男女女都会因为你的一颦一笑而神魂颠倒,因为您注意力分配的不均匀而争风吃醋?”阿尔方斯笑的更开心了,“我一点也不担心德·拉罗舍尔伯爵先生,您迟早会发现他是一个只能看却不能吃的死海果,即便您勉强吃了下去,也会被他那酸涩的旧道德弄的闹肚子。您是个没有廉耻的小混蛋,就和我一样——我们两个都是人渣,恶棍,野心家,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您骂自己的时候可别捎带上我,”吕西安翻了个白眼,“归根结底,您还是恨他。” “这一点您可就弄错了,我对他只有怜悯。”阿尔方斯摇了摇头,“他是一个生错了时代的人,一个十八世纪的人,却不幸地出生在这个庸俗的十九世纪里,就像是一只杜鹃飞进了一个不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