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有几个朋友总没有坏处,对不对?”阿尔方斯默认了吕西安的话,“我也不是仅仅为了我,我也在帮您和他们接触呢。” “您的条件是什么,还是法兰西银行吗?”吕西安摇了摇头,“我不觉得他们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他们会答应的,只要我们帮他们把布朗热将军搞垮。”阿尔方斯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您应当对自己的价码更自信一些。” 吕西安吓了一跳,他连忙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在注意自己后方才开口:“您是在开玩笑吧?我花了这么多的功夫让他爬到今天的地位,可不是为了让他在半年之内就自我毁灭的。” “塔列朗辅佐拿破仑成为了欧洲的主人,又和奥地利皇帝以及俄国沙皇联手毁了他。”阿尔方斯的嘴角撇了撇,“拿破仑对他而言只是个工具,就像布朗热对于我们一样,我们可以扶他起来,也可以毁了他,一切全凭我们的需要。” “那我对于您来说是不是也是个工具?您如果有一天需要的话,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毁掉?”吕西安有些想要这样问,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归根结底,问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即便阿尔方斯矢口否认,他难道就能完全放心吗?重要的并不是阿尔方斯的意图,而是他的能力,只要阿尔方斯有着随时毁灭他的能力,那么他就不可能对这个人卸下防备。 “您的脸色有些难看。”阿尔方斯打量着吕西安的神色,“您觉得我说的不中听吗?”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总拿我和塔列朗相比,”吕西安冷冰冰地笑了笑,“我不觉得被别人比作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塔列朗先生并不是道德败坏,他是个道德真空。”阿尔方斯纠正道,“正因为他是道德真空,所以他可以装下波拿巴派,正统派和奥尔良派的价值观,因此他成了三个朝代的开国元勋,而其他人在改朝换代之后就变得默默无闻。” “您觉得我也是个道德真空?” “如果您不喜欢这个词的话,我们可以说您具有灵活的道德底线,或者说是具有十八世纪的道德。”阿尔方斯拍了拍吕西安的脑袋,“我们这个十九世纪是个小布尔乔亚的世纪,而这些中产阶级的最大特色就是小家子气,他们的那些价值观,道德观和人生观都庸俗无聊到可笑的程度。我们没必要用他们那种小家子气的道德把自己束缚住,归根结底,这些所谓的道德和主义就类似于黏土,而我们就是陶土匠,要把它们塑造成什么样,全凭我们的需要。” “那么我应当把您的评价当作是夸奖了?” “您当然应该,我觉得这是对一个政客最好的赞美。”阿尔方斯理直气壮地说道,“一个成功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