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将军并没有握住他的手,将军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还有我之前提到的那匹马……” 你这个贪婪的老混蛋,“请您把那个马贩子的地址和名字告诉我,我让人去处理这件事。”将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用来收买费伦将军的价格已经接近三十万了。 将军看上去如释重负,他立即握住了吕西安的手,就好像担心对方会反悔似的。 “您想做的事情在我这里没什么问题,”费伦将军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但还有那些实际经手的中低级军官……如果他们什么都拿不到的话,可能会一怒之下把事情捅给报纸,那样就不好了。” “这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您大可放心。”收买这些人加在一起也用不了什么钱,更不需要吕西安亲自出马,“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相信人人都会满意的。” “这不就是我们掌权的意义吗?让人人都满意。”布朗热将军举起酒杯,“那么先生们,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我们干一杯来庆祝一下吧?” 水晶杯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吕西安品味着冰凉的香槟酒,无论别人如何,至少他对这一天十分满意。 第66章 成本效益原则 六月二十号,在费伦将军签订那座位于日内瓦的别墅的买契的同一天,吕西安也和陆军部签署了正式合同,以八十三万五千法郎的价格,成为了努瓦永兵工厂的新主人。 这一消息并没有引发太大的关注,各派的报纸几乎都对此进行了冷处理——他们如今正在众口一词地吹捧着布朗热将军,而作为将军的政治盟友,吕西安如今也有了护身符,各大报纸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类的事情时常发生,公众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登载这样的新闻不但无法拓展报纸的销路,还可能得罪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唯一的不和谐音调来自于那位脾气火爆的“老虎”克列蒙梭,这位反布朗热运动的旗手在他的《正义报》上痛斥这场交易是“瓜分国有资产的狂欢”,是“如同癌细胞一样蔓延至社会肌体的各个地方的腐败的典型例证”。但除了激进的社会主义者以外,他的报纸并没有多少人看,毕竟克列蒙梭对所有的社会议题都抱着批判的态度,这种态度可并不讨中产阶级的喜欢。 当然,除了八十三万五千法郎的显性成本以外,这桩交易还有不少的隐性成本:收买费伦将军用了将近三十万法郎,陆军军需处处长拿了十万法郎,他手下的那些军官们瓜分了十万法郎,再加上一些杂项收入,他用来收买官员的钱几乎已经和购买工厂所花的钱相差无几了,为此吕西安不得不找阿尔方斯额外借了四十万法郎才填补了空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