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服众的!”他过了许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好吧,好吧。”吕西安一边笑着摇头,一边摊开双手,“既然您信不过《今日法兰西报》,那么我们就把它放在一边。” 他拿起公文包,将它翻过来,里面掉出来四五张不同的报纸。 “我这里有《费加罗报》,《巴黎人报》,《信使报》,还有《每日邮报》,如果算上刚才的《今日法兰西报》,这是法国发行量最大的五份报纸了,而这每一份报纸今天的头版头条,全是关于您的。如果您不愿意解释刚才那份报纸的文章,那么剩下的这四份,您总不能再视而不见了吧?” 刚才还吵吵嚷嚷,激动地做着手势的观众们,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莱菲布勒先生的身上。的确,如果一份报纸上登载这样的新闻,还可以理解为是恶意的抹黑,可如今代表各个派别的报纸,都登载了这样的消息,那莱菲布勒刚才的那一套辩解,可就没办法自圆其说了。 莱菲布勒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他不住地摇晃着,似乎无法承受这些目光压在他身上的重负,刚才梳理的极好的头发也散开了,上面沾满了汗水,贴在头皮上。 “我不明白……”他呆呆地盯着吕西安手里的报纸,就好像那是他的死刑判决书。 吕西安在心里摇了摇头,果然,一个人要么做商人,要么做政治家,如果试图同时扮演这两种角色,那就只能成为蝙蝠——既不是飞鸟,也并非走兽。 莱菲布勒谋求这个议会席位,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因此他没有加入任何的派系,对于政治争斗也报以局外人的态度。这也就意味着当风暴来临时,并没有任何党派或势力将会庇护他。 每一份报纸当然都有代表的党派和利益集团,但报纸毕竟是要靠读者吃饭的,因此也需要刊载劲爆的新闻和锋利的评论。莱菲布勒先生的这一件丑闻,其时间横跨二十年,涉及到走私,行贿,叛国等一系列令人震惊的罪状,非常吸引人的眼球。而更妙的是,这位议员并不属于任何党派,因此刊载关于他的消息,并不会得罪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会来压制这条新闻,因此阿尔方斯一放出风声,敏锐的报社编辑们就纷纷跟进。 吕西安看着摇摇欲坠的莱菲布勒,他提醒自己,现在可不是同情对手的时候。 “请您做解释吧,莱菲布勒先生。”吕西安挺起胸膛,让自己显得像是个在法庭上指控被告的检察官,而他手里的报纸就是起诉书,“这些报纸上所登载的都是事实吗?难道您真的做了拉莫特太太所指控您做的那些事情吗?您真的是令人鄙夷的走私犯,行贿公职人员的蛀虫,背叛法兰西的卖国贼?请您回话,先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