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布卢瓦信使报》的董事,我有这家报社百分之十二的股权。”杜兰德先生向外吐了个烟圈,“虽然不是最大的股东,可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他是在展示自己的价值,吕西安心想,杜兰德今晚来这里自然是从他这里有所求,他打算用他的支持从吕西安这里换来什么呢? “那就太好了。”吕西安试探道,“我一直想要在《布卢瓦信使报》上发表文章,可他们的编辑部却不愿意,即便是我愿意按照比市价多一倍的价格付款都不行。” “我听说了这件事。”杜兰德先生又像烟囱一样往外冒了冒烟,“莱菲布勒那个讨厌的侄子是报社的总经理,这是他直接授意的,而不用我说您也知道这是谁的意思。” “这对于其他的股东而言恐怕不太公平吧。”吕西安说道,“拒绝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仅仅为了某位大股东的利益,就损害这份报纸的盈利能力。” 杜兰德先生冷哼了一声,看上去他将嘴里的雪茄烟嘴咬的更紧了,“这个可恶的小人,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他做的还少吗?” “那么,或许您能够让其他的董事们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杜兰德先生摇了摇头,“这恐怕有些难度……您看,我与那位现任的莱菲布勒议员早已经不共戴天,在过去的每次选举当中,我都支持他的对手,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可是其他人不同,他们可不会在您看上去有胜算之前就跳船。” “那么您也觉得我没有胜算吗?” 杜兰德先生耸了耸肩,“这样说吧,您比之前的挑战者都有希望,毕竟您有着之前的人所不具备的,来自巴黎的支持。” “那么我的这点胜算足够让您支持我吗?”吕西安不再试探,而是直接了当地问出了他从谈话一开始就想要问的问题,“如果您支持我,那么您又能给我什么样的帮助呢?” 杜兰德先生弹了弹烟灰,用脚将落在橡木地板上的烟灰踩散,“我先回答您的第二个问题。” “您不缺钱,但是却缺乏曝光的途径。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不能让莱菲布勒的侄子刊登您撰写的文章,但我可以让他们不得不报道您的活动,并且我会尽可能的让报道的立场更加中立……莱菲布勒的侄子虽然是他叔叔的应声虫,可报纸终究得给自己留下一点体面来。” 吕西安有些遗憾,他所想要的不止于此,但至少自己有了曝光的机会。 “不过如果您的选情很好,那么事情也还有余地。除了莱菲布勒和他的盟友以外,报社里毕竟还有些摇摆不定的董事。”杜兰德先生接着说道,“也许他们可以压制我一个人的意见,但如果好几个人要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