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能改变以往的生活态度,而开始尊重自己的生命,使其得到真正的价值。” 什么都能是假的。 但他提及逝去生命时眼里的泪光不能,让她为之动容揪心的句子不能。 然而在今早的过度走神里,为了消磨时光,打开学校发的《群文阅读》,然后看到了原句。 啊。史怀哲的句子。原来是引用。 这下她最后的执念也没有了,有的尽是虚空的倦怠。 她觉得很空虚。很荒谬。 她生命中的一切,真真假假杂糅一团在她眼前高速晃动,晃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拨开一看,竟没一件是真。 耳边很吵。 原来张祺尧一直在和她说话。 他问下午放学她要去哪。 她只是看着他,沉默很长很长。 然后她看向桌板,说她下午有事要办,不要跟着她,否则晚上就不去找他。 他很兴奋,连忙说好,保证下午绝不跟她。 她起身外出上厕所,在洗手台洗手时,盯着哗哗的透明水流出神。 厕所外的摄像头好像坏了,没人注意也没人修,又是周六,看来要等到下周才有人发现。 放学时候。 张祺尧被一通电话叫走,他拿了手机钥匙就匆匆跑了,书包也没拿。 江桧看他走了,松口气,缓慢收拾东西,磨到人都走光了,她抬头看灰着眼睛的监控——早已被断电。 她才带上手套翻他桌洞和书包。 书包里有润滑油、粗绳、沾了他指纹的避孕套。她小心装进自己书包后,还原他桌面,然后出了班门。 下楼的路有两条。 她本打算走通向大厅的那条,走了几步,发现钥匙没拿,再出班门索性换了条道,这条要经过厕所,但下楼后就是顺坡,直达校门。 这糟糕的一切,将在今天结束。 很快。 # 相信原罪论吗? 生来有罪,一生赎罪。 在她途经女厕,被陌生肢体粗暴拉进厕所的时候,一种灭顶的恐惧浇淋她全身各处,绝望像寒冬,把刺骨的凛冽凝结为一瞬。 她被悲剧的环牢牢套死,而她不知道该如何赎罪。 然后雨幕一样的水流喷撒开来,更快的,水流开始成股地聚集为强劲水柱,她五官的秩序被冲垮,表情混乱。 她被扼住咽喉,像一条腰身被按在砧板上的活鱼,只有头部和尾部拼命摆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她腿胡乱踢蹬,水柱偏斜,喷射在按压她的人脸上。 那人暴怒,尖叫着拽她头发,把她的脸完全按进装满水的水槽,她呛了水,拼命咳嗽,喘粗气,费劲呼吸。 江桧内心的恐惧更深。 是三个人。 她拼命撞向其中一人,在那人衣服上擦干脸上水渍,凭借模糊的视线,她认出了其中一人。 “……赵赊嫚。” 被认出,赵赊嫚恼羞成怒,示意另外两人给她点教训。 她们拽着她头发,按进水池,又提高,如此反复。 挣扎之下,暴力的巴掌多次少量的迭加,她缺乏锻炼,加上昨天激烈的性和不健康的作息,她免疫力下降,且有发烧趋向。 她有很强预感,如果今天没有人来,她将会死在这。出于多种偶然因素综合。 在她和她们扭打时,她摔倒在地,腰部磕到一侧尖角,疼得浑身冒虚汗,无力挣扎,这更助长了她们混乱的暴力施加。 她喉咙出现血腥味。 直到有人闯进来,赵赊嫚慌神,被对方狠狠刮了一耳光,对方扬言已经通知校方,赵赊嫚在极度慌乱下没挣开她,被她短暂压制。 赵赊嫚找来当打手的另外两人是外校的,不想招惹麻烦,张遇一个人也拦不住她们,只好放任她们慌忙逃窜。 女生的声音很耳熟。 江桧记得她。 但意识已完全模糊。 再醒来时她在校医室。 张遇看她醒了,很是惊喜,忙给她端水。 喝过水,她想开口问现在的情况,可是喉咙像是刀片刮过,刺痛感强烈,说不出话。 而另一边。 杨敏感受着室内的低气压和对面人的黑脸,后背直流汗,压着恐惧赔笑。 想到他这么多年的辛苦打拼很可能毁于一旦,额角汗液也开始往下滚动。 “我把女儿送到你们学校——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江净枝强忍怒火和恨意,质问他,然额头欲暴的青筋暴露出他深重的恨意。 “对不起,江总。涉事学生我们都会予以开除和严重处分,其他的…只要您说,我们都尽力满足。” “满足?” “对不起。我们校方尽全力补偿。”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