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毕竟,这样更有说服力一些。” 澄碧的水荡开涟漪,自浴缸的边缘向外漫溯。 地上的积水倒映着头顶一盏明灯,虚晃地映照出两道交叠的侧影。 一只漂亮的手,忽然从浴缸中探了出来,痉挛似的抓在浴缸边沿。 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起淡淡的桃花颜色。 白瓷材质的浴缸,原本纤尘不染。 却被那洁白如玉的手,硬生生衬得生硬死板。 孔如琢整个人泡在水中,一头绸缎堆云的长发,如同海藻一般,随着水波一起一伏。 在她身后,蒲又崇伸过手来,掌心压在她的手背上。 指尖擦着手背上的肌肤,一点点没入指缝之中。 十指交扣,指节擦过指节,带来轻微的痛意。 孔如琢视线微微涣散,不知是水汽蒸腾,亦或是别的什么,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睛中,同样像是蕴着迷蒙的春雨,红唇微张,却在又一次的水花飞溅间,呜咽一声,颤抖着向后仰去。 纤长的脖颈,拉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却被一只手紧紧地扣住。 孔如琢咬住唇,不想要泄露丝毫的声响。 可蒲又崇偏偏,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不想洗了?” 这一下不算太重,孔如琢却难以承受地闭上了眼睛。 生理性的泪水,沿着她的眼尾滚落,坠入水面,融化在了炽热的波光之中。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不洗了。” “是你说,一定要好好泡个热水澡。”他温柔而纵容地笑了,指尖在水面上轻轻拂过,半没入温热的浴缸之中,“洗干净了吗?” 孔如琢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绷得像是上紧了发条的八音盒。 只要稍稍放松,便要吟出曼妙的声响。 他并不以为忤,反倒笑着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嗯?” 孔如琢终于咬牙切齿地说:“蒲又崇……我看你……根本不用住院。” 他说:“有你在,我自然百病全消。” 孔如琢说不过他,满面都是云蒸霞蔚。 水漫出又自动灌满,雪白的蒸汽,将视线模糊。 等一切都结束时,蒲又崇抱着她走了出来。 到处都湿漉漉的,她身上裹着条雪白的浴巾,像是高热后,倦怠至脱力。 他却精神尚好,见她睁不开眼睛,抚了抚她的发,柔声说:“你睡吧,我替你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响了起来,他的指轻轻没入她的发中,温柔地将那丝缕般的发分开。 单调的声音极其催眠,孔如琢挣扎着从睡意中勉强开口:“你最近有时间吗?” “要回秋山一趟。大哥的事……总要告诉父亲母亲知道。”他的手稍稍停住,“有什么事吗?” “有。”孔如琢说,“但我不想告诉你。你卖的关子太多,总算轮到我卖一次。” 他低低地笑了:“孔小姐实在是很爱记仇。” 她反唇相讥:“蒲先生也十分喜欢故弄玄虚。” 他说:“这么看来,我们倒是般配。” 孔如琢一时语塞。 他怎么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他忽然又问:“我说服你了吗?” 孔如琢脑子打结。 半天,才想起来刚刚洗澡前,他说要自我介绍的事。 孔如琢小声嘟囔:“小气鬼。” 他说:“看来是还没有说服,不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