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哥哥”的恶名。 孔如琢赔了夫人又折兵,躺在床上一时无语凝噎。 旁边,蒲又崇看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嗤笑一声,自一旁端了水来,递到她的口边。 “你的烧还没退,医生让你多补充水分。” “我不想喝。”孔如琢看破红尘,“万一我对产地是医院的饮用水过敏呢?” 蒲又崇淡淡道:“东城的自来水,都来自于东城自来水公司,从本质上,产地并无不同。如果你之前没有因此过敏,之后,大概也很难因此讹诈到自来水公司身上。” 孔如琢被噎了一下,若是平常,一定要反唇相讥。 可她发着烧,又忍着不舒服在室外拍了一下的宣传片,听他这么说了,居然委屈起来。 “你说的是。”她语调冷淡下来,“我当然不能再过敏了,反正也没有人心疼我。” 她躺在那里,哪怕病中,肌肤仍是雪一样的洁白,颧骨上燃着两团桃花颜色,哪怕唇瓣干涸苍白,却也只为她平添一抹憔悴柔弱的易碎美感。 蒲又崇凝视她,她眼睫轻轻一颤,眼波流转地看向了他,眸底轻愁,似是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无人能在她这样的眸光里幸免于难。 她将美色化作利器,向来触者皆伤,哪怕蒲又崇也未能幸免。 他如同被蛊惑一般,向着她慢慢地俯下身来。 光影婆娑,在平坦的白墙上,映出一上一下的两道影子。 离得近了,连她口鼻呵出来的温热气息也能感知清晰。 她高热许久,玫瑰花香蒸腾着,自骨间透体而出。可她眉心蹙着,因为委屈,又因为身上难过,只能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小小的鸽子,被雨淋了,却没有被及时捧入掌心细心呵护。 这样娇气。 可也只有她,这样娇气,也不惹人厌烦。 蒲又崇放缓语调:“怎么没人心疼你?这话被母亲听到,才要伤心。” “那我也管不了了。”她吸一吸鼻子,声音里带上一点哽咽,“我是病人,我想说什么都行。” 她说话时,原本便因为缺水起皮的唇上,皲裂出点点血色。 孔如琢刚觉得疼,唇上却又一凉,原来是蒲又崇用勺子舀了水,滴在她的口间。 身体先于意识,下意识吞咽那清甜温热的液体,等反应过来时,孔如琢又很有骨气地发了脾气:“都说我不喝了!蒲又崇,你就是想气死我,你换个新老婆对不对?” “我想换老婆,还需要气死你?”他慢条斯理道,“只有在一个地方的时候,我会想弄死你。” 孔如琢烧得头晕,居然问他:“哪里?” 好哇,他果然想害她! 蒲又崇唇角翘起一点,淡淡道:“床上。” 孔如琢:…… 孔如琢:“变态。” 蒲又崇:“过奖。” 她没在夸他! 孔如琢一双漂亮的眼睛怒视着他,旁人被她这样看,早就失魂落魄,任她予取予求。 可偏偏蒲又崇不温不火:“是你问了,我才回答,你听了却要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孔如琢磨牙:“谁准你对我怀着这么见不得光的心思?” “有什么见不得光。”他审视地凝视她,须臾,坦然道,“因为你长得美,我才这样想。我怎么不对着阿猫阿狗这么想?” 他不常说这样的话,更多时候两人总是针尖对麦芒,难得这样赞美她,哪怕孔如琢从小到大,被人夸漂亮,夸得耳朵里都长了茧子,听他这样说了,竟然升起一点得意之情。 原来蒲先生,也只是个凡人,逃不脱她的魅力。 孔如琢大度道:“下次想也不许说出来。” 蒲又崇嗤笑一声,继续喂她喝水:“掩耳盗铃。” “反正对我这么想的,肯定也不止你一个……” 孔如琢一时说顺了嘴,却见蒲又崇手微微一顿。 他一双狭长眼睛,说不上情绪地望着她,因为眸色极深,这一刻竟有山雨欲来的沉。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这么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