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刷刷,再出门逛逛看大安风景,本地的学子更多是会回家。 …… 白鹭洲书院不仅大,建得还很雅致,山门外是清一色的青瓦白墙,山门外的“白鹭洲书院”乃是御赐亲笔的五字牌匾,是东华国开宗皇帝的笔墨。 内部又分教学、藏书、祭祀、园林四大建筑格局,堪堪一旬,尚不足高玉兰将院落跑遍。 书院呈中轴对称、纵深多进的院落结构,大门、二门、讲堂、御书楼都集中在中轴线上,而学子居住的斋舍则在轴两侧。 高玉兰空手从斋舍出来,白鹭洲书院是单人间,从院至室,大多数内门子弟都住室,那真是迎合了一句话“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 就这样,还得刻无数拓展阵法,否则压根装不了几百名学子。 高玉兰的卧室不过七八平方米,饶她算不上娇小姐,都觉着小。 引导的师兄师姐说,若觉得施展不开手脚,就自刻阵法,八平变八十平总有的。 才来的学子听后都苦着个脸,他们哪里懂刻阵法啊!哪怕懂了,手上功夫也不足以刻出来。 师兄安慰道:“开始都一个样,多练练就成了,看师兄师姐的居室,哪一个不如小洞天?” 这话有水分,那些连斗室都不能拓展的早在一次次的旬考中被刷下去,鬼哭狼嚎地离开书院了。 新入学的小毛头却不知,他们纵是天赋惊人,也比在东洲摸爬滚打多年的成人好糊弄,一个个露出星星眼,极有雄心壮志地在脑内描摹未来之景。 高玉兰沉得住气,从不说中二发言,可她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十分灵秀,有谁不爱聪明伶俐的小萝莉呢? 才不过一周,她就成了同期小萝卜头的心上人,更成了师兄师姐心中的金牌师妹,出门就会被投喂的那种。 书院规定辰时可离开,高玉兰来时大包小包一股脑塞进储物空间,走时却两手空空。 她私心穿着白鹭洲书院的校服,她是真爱这套衣裳,恨不得睡觉都穿着。 书院分修、齐、治、平四个等地,高玉兰是修字,她校服主色是如嫩芽一般的新绿。 穿校服的小萝莉出斋房后撞见游魂似的治字级学兄。 学兄的衣襟是深蓝色的,映衬的他脸色更苍白,再看脚下,靴履一步一拖行,拳头大的石块都能把他绊得一磕绊。 再兼之胸闷气短、眼圈青黑,又兼之腹中嗡鸣…… 高玉兰不由关切道:“师兄昨夜是几点躺下的?” 她姓名上还对不上号,可在白鹭洲书院,这样的师长实在是太多太多,而他们露出此态的原因都大同小异。 治字师兄竟然认识她,想来是书院每一届收人不多,高玉兰年幼又出挑,让人记忆深刻。 师兄一阵恍惚,凝神了好一会儿视线才勉强对焦,他气若游丝:“昨夜、上次合眼是几日前?” 他已不分今夕是何年了。 高玉兰蹙眉,从小养成良好作息习惯的她看不惯白鹭洲书院中师长的作息,她发现,不少人都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一旦投入炼器之中,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是常事。 哪怕是修行之人,身体也不能如此造作,更别说炼器是“体力 脑力”活,全神贯注雕刻阵法消耗一点也不比挥剑一万次少。 且炼器师的身体多孱弱,熬夜让他们身子更虚了。 师兄的身子晃了晃,还差一点就要到膳堂了,可他真的好困、好饿、眼前发黑,腿也软得像面条。 高玉兰:! 意识到不对的她眼疾手快顶住了师兄,并将随身携带的饴糖块塞入师兄嘴里。 她正准备折千纸鹤叫人,却因这条通往膳堂的路多有学子来来往往而被发现,才来的师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