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时却碰见了跑腿,此人似是姓陈,也不清楚他在家中行几,众人见了也就称喊他一声陈大。 陈大干的营生很不高明,他成日在驿站前徘徊,信差对乌斯藏了解不足,于是他收对方几个铜板,走街串巷给人送信。 这份工若说有何好的,便是收了信的人家若高兴了就会给他打赏,积攒一番打赏可比跑腿挣的钱多,养自己一个全家不愁。 他因此未去做正经营生,耶娘成日在家里长吁短叹。 陈大见高长松先问好,又说这信是从乌斯藏更西北边来的,寄的人叫左居正。 高长松一听左小道长,大惊,赶忙给陈大摸了几枚鸡蛋,就把人打发走了。陈大倒高兴,想这富户就是不同一般,提溜着鸡蛋跑了。 本是高香兰接陈大的,高长松让她去找葛巢,一眨眼的工作,葛巢急匆匆跑出来,竟连冠都未戴正,高长松看他这狼狈模样,感叹真是师兄弟情深。 葛巢:师弟是否又有奇遇? 由葛巢展开信,一目十行看完后,二者都心情微妙。 原来左居正与高长松分别后由不分东西南北瞎走,最后竟差点回唐的地界,然他想自己还有许多未尽之事,也不曾感到凡尘对他心有何磨练,决定往乌斯藏回。 葛巢暗骂:呆子,直接回去也无事啊! 可这一路上却见不少残秽,左居正忧心忡忡,唯恐是又逢妖魔出没之乱事,那未修养几年的百姓又要立刻投入征战中。 高长松看后倒不觉得有何,他从净尘那听得太多,眼下几乎没有能吓住他的了。 与他不同的是葛巢,只见他表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似在盘算什么,最后等他消化完便对高长松道:“这确实不对劲,恐为天下大乱之先兆啊。” 高长松想起净尘的话,嘴角微抽:不至于、不至于。 眼见着他越说越离谱,高长松踟蹰过后喊葛巢附耳而来,葛巢本以为高长松会说什么,哪知道竟引出了净尘法师! 他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钉在高长松身上,引得高长松说不出话来,只能讪笑。 他甚至脚底抹油想跑了,却在一只脚踏门框外前听见幽幽的叹息声:”十二郎,你们何时私私相授了,我竟然不知。” 高长松:。 我不是!我没有! 只听见葛巢幽怨道:“无论如何,有妖魔频生,尔等还是得护好自己,那雷符听说十二郎练得一般,不若我先将那雷木制成法器,送予你傍身。” 高长松这还能不答应的?当即点头道好啊好啊,破费了之流。 葛巢又叹口气,随即不知想了什么,又恢复以往之神采了。 ‘哎,就算是聊得来又如何,我可是给小师弟打法器的大师兄,难不成你能给小师弟做法器?’ ‘这一局,是我等胜了!’ 净尘法师:? 并没有参加比赛哦。 第35章 葛巢此人既是大师兄,总能要有两把刷子,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进可画符炼器上山捉妖,退可捉笔写文章舌战众僧。 都说贪多嚼不烂,他也如此,若说葛巢最擅长的,则是一众斋醮科仪,其次为炼器。 炼器的步骤并不多,先是备天材地宝,随后便是炼出其杂质,最后镌刻法阵,锻出形体,齐活! 这可就是典型的说来容易做来难了。 譬如眼下,葛巢也不欲做什么能勾引天地雷劫的神兵利器——他也做不出,只欲做枚工艺粗浅的“五雷号令”。 他是个最尊重师弟不过的好师兄,还找高长松絮絮叨叨说了番,先问师弟喜不喜,待高长松答应后又说起那令牌的作用。 只听他道:“这五雷号令本有四枚,可我技艺到底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