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他就把我掰直,我想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就告诉他,我要有喜欢的人,非那个人不可,他又能怎么办,他说横刀夺爱这种事儿他干得出来,并且不折手段。” 说到这儿,安弥都气笑了,“我跟他杠上了,又说我要就是死都不喜欢他,他能怎么样,他很确信地跟我说,他控制不了我的感情,但他能让我的选择只有他,还来了句,我要么永远恨他,要么永远爱他,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嗯,”周望舒摸腮,“这人多少有点病娇在身上。” 安弥:“请直接说变态。” 周望舒:“长得丑那叫变态,长得帅那叫病娇。” 安弥:“……” “万一他来真的,你这被他盯上,要不跟他谈,你岂不一辈子谈不了恋爱?”周望舒表示担心。 “反正我本来这辈子也没打算谈。” 周望舒知道安弥是单身主义,但她挺希望安弥能谈谈恋爱,因为她觉得安弥是没能迈过当年那道坎儿才不谈恋爱,都说一个好的爱人是最好的心理医生,她希望安弥身边能出现这样一个人,但陈聿就算了,病娇一个,两人在一块儿指不定病情更重。 “陈聿那边我来帮你劝退他。”周望舒打包票道。 “你怎么劝退?” “用嘴劝退啊,你还不相信我这出了名的三寸不烂之舌?” “不相信,”安弥脱开而出,但又语锋一转,“如果你要愿意试一试,我也不拦着。” “成,等带你俩去选礼服的时候我给你现场直播,让你见识见识姐姐我的说话艺术。” “随你,挂了,口水都说干了。”安弥说挂就挂。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通话一结束,周望舒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晚上。 醒来后,微信里好几条让她去喝酒的消息,她遂又去喝了一晚上的酒。 然而喝到四点回来,她竟然一点儿也睡不着,脑子很兴奋,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因为明天要去和陈迟俞领证。 想到领证这事儿,她忽然反应过来,她还没跟陈迟俞说在哪个民政局领证,什么时候去领。 这事儿其实发个微信就行,但在看到时间过了五点后,她决定给陈迟俞打个电话,她想听听他的声音。 陈迟俞还是五点的生物钟,响铃没多久那边便接了电话。 “什么事?” 手机里传出陈迟俞清冷紧劲的声音,语调微冷,周望舒却只觉得,他声音真好听,冷冰冰也好听。 “我们还没定什么时间去民政局,去哪个民政局也还没定。” “你决定了给我发消息就行。” 说完,那边似乎就准备要挂电话,周望舒忙忙喊了声:“等等,你先别挂。” “还有什么事?” “就现在定吧。” 她想再听听他声音。 那边沉默。 就在周望舒以为他要拒绝时,手机里再次传出那道低沉好听的嗓音:“你想什么时候去?” “我都可以。” “那就早一点,民政局开门我们就去,领完证,我们找个地方商量下婚礼的事,今年最好的日子就在下个月21号,如果你想在21号举办婚礼,那很多事情最好明天就定下来。” 听他说起这些,周望舒有些怔愣。 他竟然已经找人看了日子。 “陈迟俞……”她怔怔地喊他的名字。 “怎么?” “没怎么。” 她有想说的,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天,她说她想要一场最好的婚礼,其实她并没有这个想法,她不在乎婚礼,那只是一个借口,可以靠近他的借口,可他似乎却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陈迟俞仿佛察觉到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今天你可以先想想,要不要在21号就举办婚礼,办什么样的婚礼,想在哪儿办,细节之后再定。” “好。” “没有其他事我就挂了。” 他语气里尽是客气与疏离,但周望舒却莫名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嗯,”她唇边露出淡淡笑意,“明天见。” 两秒后,手机里也传出一声:“明天见。” 那边顿了顿,最后轻轻“嗯”了一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