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若西岐公社退股,他需要无偿转让3%的股份作为与西岐公社斡旋的佣金; 二,两家联姻,让周望舒嫁到陈家。 3%的股份不是小数目,而且周信宏不傻,清楚陈家是趁火打劫,所以当然没有一口答应,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周信宏眼睁睁看着西岐会社拥有的股份逐步增加到了21%。 这下,周信宏是彻底慌了,不得不同意了陈老爷子的条件。 周信宏有怀疑过这是陈家给他下的套,也怀疑过是内部有人把消息卖给了西岐公社,但怎么他都想不到,西岐公社也好,陈家也好,都是周望舒的手笔。 西岐公社董事长的小儿子是周望舒的校友,周望舒借由他和西岐公社达成协议,她将3%的股份低价卖给西岐公社,如果陈家不出面,那西岐公社真的会收购信宏集团,但如若陈家出面,那他们就赚取差价,怎么都不会亏。 既然这样,按理说,陈家很快就可以将股份从西岐公社那边买回来,但戏要演全,陈家花了一个月时间来假装谈判。 九月中旬,陈家成为了信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持股24%,仅低于持股34.6%的周信宏。 工商变更登记完成后的第一时间,陈聿给周望舒发来了一条微信: 【明天老爷子会去问陈迟俞愿不愿意娶你,等我消息。】 周望舒宁愿陈聿没有给她发这条消息,希望他等第二天直接告诉她结果,因为一天的时间对这时候的她来说,实在太漫长了。 收到消息后,她心里有两个声音一直在打架—— 一个告诉她:陈迟俞是说到做到的人,既然说了“她想嫁,他就娶”这句话,他就一定会愿意娶她。 一个却又告诉她:陈迟俞没有那么死板,又是那么矜傲的一个人,不会仅仅因为一句话就把一个将他当做替身的前女友娶回家。 这让她心里实在煎熬,索性抱来一打酒,准备把自己灌醉,那样时间就不会那么难熬。 她这个人,轻易不会喝醉,可一旦彻底喝醉,会疯得很彻底。 七月的时候,她就喝醉了一回,跑去尚府大厦把人玻璃给砸了,这回喝醉,她倒是没往外跑,她把自己反锁在了卧室,然后把自家卧室给砸了。 刘姨担心她有个什么好歹,给安弥打了个电话。 接了刘姨电话,安弥骑着摩托从南大赶过来。 半个小时后,刘姨听到摩托车的声浪,她赶紧迎出去。 安弥知道周望舒家大门的密码,直接将车骑了进来。 “安小姐,你可来了,望舒快把家给砸了。”刘姨焦虑地同她说。 安弥停车,取下头盔,“她人呢?” “楼上。” 安弥把头盔挂车上,大步迈入别墅。 刚一进门,她就听楼上传来一阵鬼哭狼嚎,“陈迟俞!!!明明你才是鱼,为什么是我被钓!!!” 声音快把屋顶都掀翻了。 安弥脚下一顿,“她这是喝了多少?” 刘姨:“她抱了一箱酒上去,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安弥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有场恶战要打了。 周望舒平时弱柳扶风,喝完酒发起疯来却贼能折腾,安弥能肩摔200斤大汉,但面对喝醉的周望舒,她只能说,这玩意儿比400斤的猪都难按。 上楼,安弥先拍了拍门,“周望舒,把门打开。” 迎接她的是“嘭”的一声巨响,周望舒铁定是把床头灯砸了过来。 安弥二话不说,后退两步,然后抬腿,一脚把门给踹开。 周望舒暴风雨式的哭泣因为她这动静停了一秒,一秒后又接着哭,边哭边喊着朝安弥跑过来:“安弥!” 她脸上妆花得像鬼,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弥看见这张脸都后退了两步。 跑过来双手挂着安弥脖子,周望舒继续着她的发疯模式哭喊:“安弥,你说,陈迟俞他凭什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老娘没拿他当替身!” “你没拿你没拿。” 安弥把她手给拽下来,隔这么近,她耳朵快聋了。 “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他说不见就不见,谁允许了?谁允许了!”周望舒越说越激动,“我要给他打电话。” 说着,她立马松开安弥,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找手机。 安弥没拦她,等她酒醒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就不会再敢喝成这样了。 周望舒找到了手机,也拨出了电话,但陈迟俞给她挂了。 “不接我电话?!” 周望舒瞪大眼盯着屏幕,眼里像藏着一个师的兵力。 “你再挂一次试试!” 她继续打。 陈迟俞继续挂。 “靠!” 她再打,那边再挂。 周望舒彻底疯了,边对着手机疯狂输出,边一遍遍回拨,往手机屏幕上怼地那力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