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猜,周信宏过来是为了她和陈迟俞的传闻,顺便再装一装关心她伤势的慈父。 她真的不要太了解周信宏, 周信宏来了后,对她的脚伤也就假惺惺关心了那么两三句, 然后就说起了她和陈迟俞的事儿。 “我听人说, 你和陈迟俞走得很近, 你们在谈恋爱?” 周望舒扯了扯唇,“还没谈。” “那是有这个打算?”周信宏继续问。 周望舒偏头看着他,“爸,你该不会想棒打鸳鸯吧?我们两家虽然是竞对关系, 但他只有一个上林资本,跟咱家也没什么冲突,而且我又不参与公司的事儿, 只要咱俩不结婚, 对公司就没什么影响吧。” 周信宏听了,第一反应竟是:“你不准备跟他结婚?” 周望舒眨眨眼,觉得他的关注点有点奇怪,“我不光不准备跟他结婚, 我还不准备跟任何人结婚。” “那他没意见吗?他不是都三十多了?还有时间耗在跟你谈恋爱上?他也不准备结婚?” 周望舒此刻很想问他一句:老登, 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谁家老父亲听到自己女儿说不想结婚后, 关心的却是别人准不准备结婚?还是一个连恋爱都没开始跟她谈的人。 “没问过,反正他知道我不想结婚。” “行, 他知道就好。” 周望舒:??? “老……”她差点直接把老登给喊了出来,“老爸,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有些事你不清楚,明面上看我们两家是竞争关系,但实际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周信宏肃色道,“陈老先生是我很尊敬的一位企业家,所以我希望你跟他的后辈尽量好聚好散,别闹太难看。” 周信宏这话看似说得很明白,实际说得很隐晦,但周望舒还是听出来了,他意思分明是,他们陈周两家看似势均力敌,实际差距很大,惹不得。 既然他这么说…… 周望舒缓缓笑起来,“知道了爸。” 她笑得人畜无害,谁也看不出她笑容之下藏着怎样的祸心。 “行,那爸爸就先走了,下午还有个会,”周信宏起身,但走之前不忘再装上一装,“本来说陪你吃午饭的,结果你说你十一点才吃了早饭,那爸爸下次晚上来,陪你吃完饭。” “好,”周望舒冲他挥手,“一路走好啊,爸。” “你这孩子,”周信宏听着这四个字儿心里不是个滋味,就说了她一嘴,“怎么老喜欢说一路走好?不是跟你说过换个词儿。” 周望舒在心底回答:因为希望你一路走好,走得越早越好。 “习惯了嘛,”周望舒故意夹着嗓子装出委屈的样子,“爸你知道人家不是让你去死的那个意思。” 不,就是那个意思。 周信宏也没多介意,她从小就这样嘴上不带把,他一直以为她就是这样一个被娇生惯养得口无遮拦的性子。 “知道我宝贝不是那个意思,”周信宏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头,“走了,记得常给爸爸打电话。” “拜拜。” 周望舒表面笑嘻嘻,内心已经炸了八个碉堡,他碰她头干嘛! 她才洗的头! 晦气! 周信宏一走,她立马进屋去又洗了个头。 之后,她一直待在屋子里处理英国那边的事情,等顾徽明发消息跟她说他们快到了的时候,她才慢悠悠坐着轮椅出来。 顾徽明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另一个人,陈聿。 听名字就知道,他跟陈迟俞是一家的。 据顾徽明说,除了陈澈,就属陈聿和陈迟俞关系最亲近,是新外援的不二人选。 周望舒是见过陈聿的,还见过好几次,但他俩没怎么说过话,这哥们儿性格有点儿冷,不爱跟人搭讪,而想和他搭讪的女生又太多。 在露台上吹了会儿风后,外面传来超跑的引擎声,周望舒估计就是顾徽明他们了。 果然,一辆拉风的蓝色帕加尼出现在她家别墅门口。 一声鸣笛后,雕花铁门缓缓打开,车子开进来,停在通向露台的阶梯外。 这车是顾徽明的,还是他最宝贝的一辆,两个亿才拿下来的,他第一次开出来的时候扬言这车只载美女,陈聿估计是唯一坐过这副驾驶的男生。 陈聿从副驾驶下来,抬手随意捋了两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举头手足间浑然天成的痞劲儿。 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但周望舒还是有被惊艳到,这哥长得是真的顶,就算放在陈家那群基因一个比一个优越的人里也是极其出挑的。 混血感十足的一张脸,浪荡却又冷峻的气质,帅得很有质感,是看一眼叫人想爆粗口的程度。 顾徽明长得也算贼俊的了,但站在陈聿旁边,是个碳基生物都分不了一点儿目光在顾徽明身上,陈聿实在过分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