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地瓜要焦了。” 耳边传来陈迟俞低磁清冽的声音,周望舒回神,转过头去用火钳给地瓜翻了个面,然后继续盯着他看,不过这次她说话了:“陈迟俞,我想问你个问题,别人要是也用我的这些招数套路你,你也会上套吗?” 陈迟俞不假思索地说:“别人没这个胆子。” 周望舒表情一凛,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覃禾说过,勾搭他的人下场都很惨,有这种传闻,加上陈家在南城的地位,估计也确实就她敢这样套路陈迟俞。 既然说到了这儿,她当然要八卦八卦,“我听说勾搭你的人下场都挺惨的,怎么个惨法?” “这你得问陈澈。” 周望舒表情一懵,“是他替你搞的人?” 陈迟俞反问她:“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周望舒怔怔地眨了眨眼,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因为陈迟俞的这回答,一个念头此刻忽然正在她脑海里萌生…… “这样啊……” 她喃喃着将头转回去,盯着火堆继续琢磨刚刚她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个念头。 陈迟俞看得出来她在走神,但不清楚她为什么走神。 看她好像想什么想得很认真的样子,他没提醒她地瓜这一面也要焦了,默默拿过火钳给她的地瓜翻了个面。 又过了一会儿,地瓜几个面都烤成了黑色。 “你的地瓜应该熟了。”陈迟俞提醒还在走神的周望舒。 周望舒刚刚一直有些失焦的双眸重新聚焦,大概发完呆的人脑子还有点呆,她把地瓜从火堆旁夹出来后立马就上手去拿,陈迟俞想阻止都没来得及,然后就看她被烫得一边大叫一边疯狂甩手。 陈迟俞立马对几米外的酒店经理喊道:“去拿个冰袋来!”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周望舒一脸疼得快哭出来了的表情。 “我看看。”陈迟俞对她说。 周望舒强忍着疼把手递给他看。 陈迟俞很自然地握住她手腕,在火光下打量她被烫红的指尖。 “很疼吗?”他问。 “疼,可疼了。”她是真疼,但也有撒娇的成分,声音特娇。 陈迟俞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在跳跃的火光下,那双盈盈如水雾潋滟的眼底,好像有蝴蝶在月光下翩迁。 他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我让人送药上来,”他移开眼,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声音沉稳地开口,“找个烫伤领域的专家带到云川别舍来,越快越好。” 挂掉电话,酒店经理已经取来了冰袋。 陈迟俞接过冰袋,将周望舒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给她冷敷。 周望舒的细白的手指在他大手衬托下显得愈发纤细,而两个人都白,她指尖的那抹红便格外惹眼,看起来像真的烫得挺严重的。 “医生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吧?”周望舒提了一嘴这事儿,她不介意在这儿和他坐到天亮。 “嗯,”陈迟俞说,“所以你明天得早起,如果烫伤严重,在六到十二个小时内会起水泡,最好在起水泡前就涂上药。” “还早起啥,我们直接在这儿坐到天亮呗。” 陈迟俞冷酷回绝:“不行。” 周望舒撇撇嘴,“没得商量?” 陈迟俞语气依旧冷酷,“没得商量。” 周望舒丧气地将眼皮耷拉了下来,目光落到那个把她烫伤的地瓜上。 “我想吃地瓜。”她说。 陈迟俞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地上的地瓜。 “有那么想吃?都烫成这样了。” “都烫成这样了还没吃成,那我岂不是亏死!” 听她那咬牙切齿的语气,陈迟俞知道她今天不吃上这个地瓜是不会罢休了。 “自己敷。”他把冰袋塞到她手里,俯身去捡起地上的地瓜。 周望舒眼睛一亮,“你要喂我啊?” “不然?” 现在她一手拿冰袋,一手被烫到,只有他喂她了。 他把地瓜掰开,还热腾腾的地瓜冒着热气,一时间香气四溢。 这地瓜本来就是事先煮好了的,只是烤过会更香,烤完皮儿也好剥,稍稍一用力整半边的皮就下来了。 他将这半边剥好的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