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锁,我们来做点别的。如果你愿意,我到上面来。要么你可以头枕着手躺在那儿,我来干你。你知道,另一种方式。” 你确信你想那么做吗?那个新的声音问道。你当真确信你想和这个人做ài吗? 杰西闭上眼睛,仿佛这样便能使那个声音闭嘴。当她再睁开眼睛时,杰罗德正站在床脚,他的短裤前部凸起了,就像是条船的船首,唔,也许,像某个孩子的玩具船。他的嘴咧得更开了,暴露出最后几颗牙——用金子补过的牙——两边都是。她意识到,她不仅仅是讨厌那种傻乎乎的咧嘴笑,她鄙视它。 “我会让你上来的如果你非常、非常地乖。杰西,你能做到非常、非常乖吗?” 老一套,那个新的并非胡言乱语的声音评论道,完全是老一套。 他将拇指插入裤带,像是个滑稽可笑的持枪歹徒,乔基短裤一旦越过他那硕大的阳物便迅速下落,一切暴露无遗了。这不是她少年时期在色情小说范妮希尔中首次瞧见的巨型爱之引擎,而是个粉红色的、切过包皮的驯顺玩意儿,勃起五英寸,并不惹眼。两三年前,在她为数不多的去波斯顿的旅途中,她看了一场电影,叫做建筑师的腹部。她想,对了,现在我正在看着一个律师的yin茎。她得咬住脸颊内的肌肉来忍住笑,此刻笑是不适当的。 接着,她起了一念头,这个念头止住了她想笑的冲动。这就是:他不知道她是当真的,因为,对他来说,尚无子女的杰西梅赫特伯林格姆,杰罗德的妻子,梅迪的妹妹和威尔的姐姐,汤姆及莎莉的女儿,真的并不在这里。当钥匙在手铐里发出冷冰冰的轻微咔哒声时,她便不复存在了。杰罗德书桌底部的抽屉里,他少年时期看的男性冒险杂志已被一堆色情杂志所替代。这些杂志上,戴着珍珠项链的女人们全身赤裸,跪在熊皮毯上,而使用性器具的男人们从背后占有着她们。严格地说,看上去杰罗德的阳ju和他们的比起来差些分寸。这些杂志的背面,在有九百个号码的色情电话广告之间登着充气女人的广告。这些女人身体构造从解剖学角度看应该是精确的——这是个怪诞的想法,假使杰西曾经碰上过这样一个女人的话。此刻她若有所悟,她惊诧地想着这些充气玩偶,想着她们粉红色的皮肤、漫画式的身体以及毫无特色的面孔。不是恐惧——不完全是,她的内心却闪现了一道强光。所展示出的情景与其说是这个愚蠢的游戏——或者说这一次他们在这夏日早已消失的湖边消夏别墅做的这个游戏,倒不如说情景本身令人恐怖。 然而,这些丝毫不影响她的听觉。现在她听到了链锯声,在很远的树林里不停地呜着,也许有五英里远。近处,卡什威克马克湖面上,一只潜鸟狠命地啼叫着。鸟儿们一年一度往南迁徙,这只鸟动身晚了,它的啼叫声直刺十月里湛蓝的晴空。再往近处,在湖北岸的某个地方,一只狗在吠着。狗吠声刺耳难听,可是杰西却感到莫名的安慰。这意味着此处还有别人,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十月里一个星期中的某一天。若非如此,这里就只有门撞在膨胀的门框上发出的声音,那扇门就像是烂牙床上松动的破牙齿。她觉得要是长时间倾听那种声音她便会发狂的。 现在,杰罗德除开眼镜,身上一丝不挂。他跪在床上,开始朝她爬过来,他的眼睛里依然闪着光。她想,正是这种光,使得她在起初的好奇心早已满足后仍然做着这个游戏。杰罗德凝视她时这种炽热的眼光她已多年不见了。她并不难看——她设法不增加体重,仍然保持着苗条的身材,然而杰罗德对她的兴趣还是减弱了。她认为酒精要负部分责任——现在,他比他们结婚时喝得厉害得多,但是她知道喝酒并不是事情的全部。那句老古话怎么说来着?亲不敬,熟生蔑。这句话对恋爱中的男女们并不真实,至少根据那些浪漫诗人之作是这样的。她是在英国文学101中读到他们的作品的。但是,上了大学后的这些年来,她已经发现了生活中的某些事实,而这些事实约翰济慈和帕西雪莱从未写过。当然暧,他们俩都在比她和杰罗德现在年轻得多时便死去了。 此时此地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也许,有关系的是,她不再真的想做这个游戏,却仍然做着,这是因为她喜欢杰罗德眼神里的那种热辣辣的闪光。那使她感到自己仍然年轻漂亮、富有舵力。可是可是如果你真的以为,当他眼里闪着这种光时,是在看着你,宝贝儿,那你就受蒙蔽了,或者说,你蒙蔽了自己。现在,也许你得做出决定——真真切切的决定——你是否打算继续忍受这种耻辱。因为,难道那不正是你的感受吗?耻辱? 她叹了口气。是的,确实如此。 “杰罗德,我确实是当真m.daMIngPUMP.coM